“就怕我部和玄甲军因此发生了冲突。”姬澹说出了自己的忧虑,“玄甲军太过凶猛,此番探子南下,只敢在边缘刺探,但凡深入,都是有去无回,玄甲军到底是何等情况,那雁门郡是否真的彻底陷落,都未曾探查清楚。”
“这个很正常,”拓跋六修并不意外,“以陈氏的能耐,蛰伏了这么久,积累出来的兵马,肯定非同凡响,旁的不说,就说匈奴北边的几支精锐人马,咱们的勇士遇上了,那也要退避的,却被幽州将领带着几千人,就轻松击破了!想及此事,我这心里也有些发寒啊!”
听到六修提及这事,姬澹和几位将领的脸色都略有变化。
“那个带兵击溃匈奴精锐的将领,你等都熟悉,”注意到几人的变化,拓跋六修神色如常,“正是卫雄,此人兵法如何,尔等皆知,在我拓跋部中数一数二,不过若说他能领着这么少的人,就击破匈奴精锐,我想诸位也是不信的,这就说明了,卫雄所率领的是远超精锐的,真正的精锐!就这方面而言,我等绝对不可和玄甲军发生冲突!”
“那若是我等也一样南下……”姬澹又有不解。
“挑玄甲军不要的地方,先占领一些,”拓跋六修露出了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他们总不能把一个匈奴国全都占了吧?这次肯定只是敲打、压制,那就有我等的机会。”
姬澹也明白过来,放下心来,点头道:“不错,陈氏此番动兵,显然也是要抓住皇帝身死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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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出兵,占一两个郡之后,肯定会停手的。”慕容棘城,略显苍老的慕容廆在几名将领和重臣的面前,做出了判断,“所以他们的进兵速度才会这般迅速,但后面就不会这般顺利了,匈奴国回过神来,定要反扑,二者会因此陷入拉锯,这就是我等的机会了!”
“父汗的意思是?”越发英武的慕容皝不由出声询问,几年以来,他逐步接手了一部分族中事务,威望大增,此时出言,没有人觉得的不妥。
“要抓住机会!”慕容廆眯起眼睛,说出了自己的盘算,“攻打幽州肯定不现实,玄甲军的底子还在,如果我等打了幽州,怕要逼着陈氏迅速和匈奴议和,等于是帮了匈奴人,还要被幽州列为首要敌人,不智!至于并州则距离太远,还隔着拓跋和七品两部,要打并州,不能!所以,这目标就很清楚了。”
“平州!”慕容皝眼中一亮。
“正是平州,”慕容廆点了点头,“前锋被那张方击溃,我等因顾虑幽州方面增兵,只能忍着,现在情况不同,可以利用起来了,宇文开不是写了信来吗?就用他的名义攻之,也不是要击破张方,只是截断他的后路,使其不得援助,到时高句丽、段部会知道怎么做的,待得张方一灭,平州的归属也就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