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可不是么,那铁弗匈奴、拓跋部族,不是一样?”
“还有平州的诸多小族,不也一个个跳得欢腾,结果最后这最倒霉的,却还是我部!”
慕容皝的话,马上就引起了议论抱怨,显然这个心思,也压在众人心头很久了。
眼见这共鸣越发积累,抱怨的人、声音也越来越多,慕容廆便抬手虚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让自己的儿子继续说。
“原因简单,无他,杀鸡儆猴也。”
慕容皝说着,叹息一声。
“说到底,还是我部树大招风了,这几年,北地草原,除了幽州势力,便是我慕容氏最为强横,不仅是草原上的小族,那平州杂胡,也多有依附者,如今幽州强势崛起,玄甲军纵横无敌,那位将军当然要趁热打铁,将这股战绩,转变为实实在在的势力,这本就是天无二日、山中无两虎的格局,自是要打压我部的。”
慕容廆听到这里,暗暗点头,这与他的几位谋士幕僚,分析的一般无二。
人群中,就有一位族人忍不住问道:“若是如此,那岂非无解?”
“并非无解,可以效仿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慕容皝咬牙,透露出坚定的意志。
但慕容廆听着,却是眼皮子一跳,有些不自在了,这要是效仿勾践,难道还要他这个慕容单于过去受辱?
“父汗莫忧。”看出了慕容廆的担忧,慕容皝主动解释起来,“自是无需那般,孩儿的意思只是说,若是那两人过来,就处处顺着,只要那陈氏不是存心想要逼着咱们先动手,总归不会做绝的,若是处处皆顺着,或许会有损失,但却可以获得喘息之机,咱们慕容氏,现在最欠缺的,就是时间了!”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坚定了几分。
“若是是在躲避不过,那么孩儿愿意亲往蓟县,相信以我这一点身份,足以为质,让征北将军打消念头,为我部争取到时间!”
“我儿……”慕容廆微微动容起来,但旋即就平静下来,“事情不至于如此,毕竟我等还有那最后一招,便是我儿慕容翰。”
听到这个名字,在场众人都有些不自然,尤其是以慕容皝为首的几个儿子,更是眉毛微微一跳。
当初把慕容翰逼走,他们这些兄弟,其实都有出力,本以为从此排除了个竞争对手,没想到那慕容翰却歪打正着,在玄甲军中发展起来,如今居然成了慕容氏的最后保障。
“你们也无需多心,不到万不得已,自是无需行此一事。”慕容廆也知道几个儿子的心思,况且他也清楚,慕容翰而今忠于陈氏,真要是向其求助,一样也要引来陈氏插手。
这边众人说着,正在制定细节,但会至一半,忽然又有军情传来,说的是那幽州忽然出了一军,由张方领着,直奔棘城而来!
消息一出,满场寂静,最后一双双眼睛都落到了慕容皝的身上。
这位少单于,此时却是脸色苍白。
“不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