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这位年富力强的年轻宗室来到关中,这个朝廷的局面便有了变化,原本涣散的人心,略有收拢的迹象,以至于两王的权柄迅速缩水。
但他们却无可奈何。
其实严格算起来,他们这些年要维持关中这么一个摊子,确实是劳心劳累,自从那次科举前的一场叛乱过后,整个关中果然如陈止所言一般,大小叛乱不断,想要安稳下来都十分艰难,更不要说发展了。
二王为此伤透了脑筋,偏偏因为权力欲与求生欲又不能放手,如今权柄流失了一些,倒是不知道是好是坏了。
不说二王这复杂的心情,却说那颍川王走进来之后,也不啰嗦,直接就说起来意:“今日来此,乃是因得了消息,据说那幽州陈氏有心要取关中之地,两位可有对策?”
几年下来,这位年轻的宗室已是沉稳许多,看着格外英武稳重,此人如今很有城府,之前甚至传出假死消息,诱敌深入,大败蜀军,这才站稳了汉中地盘,逐步发展壮大。
但他的话一出口却将那两王吓了一跳。
“消息可靠吗?”
这边楚王问着,那边淮南王则是怔怔不语。
“称不上可靠,只是很多人都认为这次玄甲军再动,必然不会只灭一国就会满意!”颍川王神色严肃,“当初灭匈奴一战,玄甲军虽然震惊天下,但现在回想当时的局面,其实看得出来,当时的幽州并未准备完毕,是因为皇兄驾崩,才临时征伐的,但这次却不同了,幽州一切准备完备,轻而易举的就灭了赵国,还不见颓势,更无什么后勤压力,所以继续征伐是极有可能的。”
他没说一句话,两王的脸色就难看几分。
但到了最后,楚王却还是强调道:“但是皇上可是坐镇关中啊,难道他陈氏真要犯上作乱?”
颍川王冷笑道:“最近江左可是准备举行登基仪式了,他们几年不换年号,所图为何,莫非两位不知?”然后,他话锋一转,“而且那陈氏自诩为我皇兄的知己、忠臣,当初一怒而性兵,在祭龙大典上,杀了刘聪等人,便能看出此人目的,你们可不要忘了,那个老阉货可是一直都说,我等三人也是害死先皇的元凶!”
一听他提到了那个“老阉货”,两王顿时露出了痛恨之色。
淮南王痛骂道:“那老家伙还不死,整日在陈氏面前进谗言,若是听我的,早就该派人将那老货宰了,也就没有今日的烦恼了!”
楚王却没好气的说道:“又不是没派人去过,结果一入幽州就被发现了,最后还不是要割地赔款,这等事,实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可在做!”
“两位,如今还是商讨那应对之策吧!”颍川王眉头皱起。
两王点点头,正要再说,忽然就有人过来禀报——
“不好了,三位王上,那蒲洪带人造反了,如今已经带兵马朝着长安而来了!”
“什么?”
三王一听,都是神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