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呵呵笑起来,“我真是多操心,其实你是最擅长与人打交道的。”
“本来就是嘛。”莫扶桑当仁不让。
“不对啊,既然入会有限制,怎么会传出要选你当副理事长的消息?”
“我也觉得奇怪,玉梅姐没必要淌这个水,按理她知道这规矩。”
“不对,你说她和老侯过去也就捐捐工资,应该也没拉过赞助,对吧?”
莫扶桑坐了起来,直视着王鹏问:“你的意思,这个入会限制其实是弹性的,根据需要而变化?”
王鹏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为什么?”
“不知道。”王鹏心里有揣测,但他觉得无根无据不能算作推理说出来,“睡吧,不早了,明天你和小宇还要回宁城。”
王鹏的疑问,第二天晚上卓仕璋就来替他解答了。
自从姜惠强没能顺利挤走侯向东,又自动送上门提拔了余晓丰后,卓仕璋因为夹在中间两头为难,与王鹏的接触较以前少了好多。
王鹏理解卓仕璋的难处,倒是经常主动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让卓仕璋心里好受不少。
官场争斗的确不少,但官场毕竟是由人组成的,人与人之间有时候也并非事事计较算计才能占上风,尤其国人讲究中庸,肯低头迁就吃亏一些的人,往往更能让那些不得意的人感到温暖。
王鹏现在的官位远在卓仕璋之上,但待他还是想初时一样,卓仕璋也算见多世态炎凉,当然就更能体会王鹏这份心意,这当口风闻了一些事情,就主动提着两坛宁城产的黄酒,上门找王鹏喝酒来了。
王鹏从农村出来,自小就是舔着阿爸筷尖上的黄酒长大的,对宁城自产的黄酒素有偏好,见到卓仕璋拎来的酒,立刻喜上眉梢,嚷嚷着正好今天儿子住老师家不回来,要莫扶桑炒几个好菜,好好和卓仕璋喝几碗草黄。
“就知道你好这口!”卓仕璋笑着起了瓶盖,往碗里倒着酒,“如今你连烟都戒了,估计也只能留这点想头了。”
“到底是兄弟,知道我想什么!”王鹏嘿嘿笑着端起碗,也不招呼卓仕璋,先自尝了一口,咂咂唇道,“哎呀,味还是那味,只可惜比过去淡了。”
“将就吧,”卓仕璋说,“现在这些老酒厂都不景气,说不定哪天回去就找不到这酒了!”
“说来说去,还是经营者固步自封,不懂得营销。”王鹏说,“世界变了,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句话早成自我安慰了。”
“那也是厂子的经营者受年龄与眼界局限的关系。”卓仕璋突然看了王鹏一眼,“眼下的一些生意人,削尖脑袋的功夫,我们常常想都想不到啊!”
王鹏喝着酒,随意点头附和,但弦外音还是听出来了,“你这算有感而发?”
卓仕璋人虽然来了,但究竟怎么说话,其实他并没有想好。王鹏这一问,他就低头咂巴起了嘴,思虑着怎么说话才最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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