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外公万万没想到那个领头的人是被独眼和尚暗算的。而那个领头的人到死都没有弄清楚状况。
“想不到吧。我就是这样的人,既是好人也是坏人。多少年前,我坑害李耀冬的儿子,我承认那是我做的坏事。但是我必须让他们敬畏我,并且我需要钱来吃喝。就像老鼠一样……”独眼和尚一眼就瞥到了房梁上的竹溜子,“在你们看来,老鼠偷吃粮食是不可饶恕的错误,但是在老鼠看来,粮食是它的生存之本,不可能不偷吃。”
竹溜子在房梁上调了一个头,躲到看不见的地方去了。
“但我也做好人,除了帮土地公公出气,那时候我捉住小米的魄,也是为了避免她作祟害人。”
“作祟害人?我没听说过小米要作祟害人哪。”外公问道。阵大见扛。
姥爹也有些坐不住,但强作镇定。
这时候尚若然并没在屋里。如果尚若然看到姥爹这样,心里又会不舒服了。在这三十多年里,尚若然一直对姥爹放不下小米而耿耿于怀。可是她又无处发泄自己的不满,所以处处找外公的麻烦。外公在成年之前,确实吃了不少苦头。不但常常要去老河里捞鱼捞虾给她做菜,还不能跟她同桌吃饭。但是外公长大之后,尚若然就不敢再往他身上宣泄愤怒了。
独眼和尚道:“你刚才都说了魂善而魄恶,难道不知道魄是恶的?魄是到处害人的东西。小米的魄就曾想附人身去害人,恰好被我拦下,于是我将她抓走。不久之后,我恰好碰到你父亲,我在逃跑的时候放走了小米的魄。”
“她曾经想附人身去害人?不会吧?”外公虽然只在孩提时期见过小米,但是对小米的印象非常好,即使知道魄是恶的,也不愿相信小米会去害人。感性往往会战胜理性。即使在姥爹面前耳濡目染的他也免不了做出带有偏见的判断。
独眼和尚道:“我当初抓住她的时候,就是刚好碰到她附了别人的身。”
这时姥爹终于忍不住了,身子微微向前倾,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独眼和尚舔了舔油腻的嘴唇,说道:“马秀才莫急。我这次来呢,就是想给你带两句话。第一句,在此之前我暗暗监视小米的魄,不让她为恶。第二句,在此之后,我无法监视小米的魄了,因为我不知道她投了哪里的胎,生出来的样子是不是还跟她原来一样。我是来提醒你的,以后要小心遇到小米的魄的转世。好了,那我现在再说当时的情况吧。”
原来独眼和尚不是主动去抓小米的魄的,而是恰好碰到了小米的魄。
用独眼和尚的话来说,他是“瞎鸡啄米”一样碰到小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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