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用完饭,慕一郎便和慕依瑾一道出了府。
起初笑笑打算一同跟着出去,但慕一郎说他想和慕依瑾说些私房话,笑笑正好也希望他们二人能冰释前嫌,关系融洽便没跟去。
慕依瑾坐上马车后便一直闭目养神,使得慕一郎一肚子的话只能全部堆在了肚子里。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二人便到了目的地。
慕依瑾抬头见是灯火通明的烟花之地微微蹙眉。
“吆,公子来了,快进来,秋香姐有别的客人,今晚就由奴家才来伺候你!你放心奴家的技术可比秋香姐要好许多呢……”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见慕一郎过来忙笑眯眯的摇着身子过去。
慕一郎见万花楼的姑娘过来扯他的袖子,脸色涨红的将来人推开,“去,上一边去,什么秋香冬香,净胡说写什么!”
霏烟这才瞧见站在慕一郎身侧戴着筚篥的慕依瑾,她收起脸上的笑意,啐道:“来这种地方竟还带个女人,真是稀奇,不过大晚上的戴着筚篥,真不知是不想让人看见还是故意引人注意!”说完不再搭理慕一郎,转身去拉别的客人。
慕依瑾心里多少有些生气,慕一郎真是糊涂,她明明告诉他不准招摇,他还非带她来这种烟花之地。
慕一郎原想和霏烟理论几句,转脸见慕依瑾走了便忙跟了上去。
绕过万花楼的大门进入小胡同,刚走了没两步二人便来到了一扇木门外,二人见门没关便直接进去了。
这个院子与慕依瑾想象当中的样子相差很远。
地方小只有三间房屋并一个厨房和一个杂物间,院内郁郁青青的虽小倒也别致。正屋里燃着蜡烛,昏黄的映照着屋内简单的陈设,一桌二椅再无其他。
走到屋内才发现屋里并没人,慕一郎大声叫道:“应大夫,应大夫!”
只听里屋内悉悉索索一阵响动,过了会方听见有人应声。
“我又不是聋子,用得着这么大嗓门吗!”话音未落,一身白衣如雪的他从里屋走了出来。
慕依瑾看着与自己相差无几的白衣神医眉头紧锁。
这人如此年轻,难道真的能为自己治好这脸伤吗?慕一郎该不会是耍她的吧!
应禹城此时也注意道了慕依瑾,他挑挑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开口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姑娘该不会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吧!”
慕依瑾诧异,这人难道会读心术不成,他如何知晓她此时心中所想。
应禹城一甩袍子稳坐在椅子上,语气冷淡道:“既然姑娘对在下的医术不信服,恕不远送!”
慕一郎一听脸色大变,“别介啊!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啊?你现在反悔不是让我里外不是人吗?”
应禹城丝毫不买慕一郎的帐,“是她不信我的医术,这与我何干,再说了我若不是闲的,你以为我会管你,走,赶紧走,瞧着就心烦!”
慕一郎怒道:“你要是不给治,信不信我拆了你的房子砸烂你的头!”
慕依瑾愣了愣,没想到慕一郎竟然会为了自己威胁别人,眼看着局势骤然变得紧张起来,她轻声细语地说道:“不知应大夫是不是对小女子有所误会,小女子刚来尚未开口,应大夫如何就能笃定我不信你的医术;我就算真不信任你也该信任哥哥,既然是他介绍我来这里,我想应大夫的医术自然了得,不过既然应大夫对自己的医术如此不自信,倒真是我们叨扰了!”
语毕,转脸道:“哥哥,既然应大夫水平有限那我们还是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