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顾盼不再言语,压抑的沉默弥漫在了父‘女’之间,韦侯爷死死抓住了左‘胸’,仿佛溺水的人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整个人颓然地跌坐椅子上,一下老了十几岁,他无力地挥了挥手,沙哑着嗓子道:“你回去吧。”
顾盼再次深施一礼,‘挺’直腰杆向外行去,到了书房‘门’口时,韦侯爷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以后,多听听你母亲的教导。”
顾盼猛地转过身来,一双眼睛明亮地看着韦侯爷身后,她一进来就发现了,那画中的宫装美人,正是她在顾远南那里见过的少‘女’画像,是她的母亲
否则,顾盼断然不会如此冒失地回忆起童年,直言讽刺自己是个有爹生没爹养的孩子
她在冒险,幸好,她赢了。
墙上的美人儿一手抚梅枝,一手轻提裙摆,却比顾远南那幅画中的样子又长大了许多,约有二十出头了,端的是美‘艳’不可方物,最最重要的是,她的小腹微凸,明显是身怀有孕时画下的。
也就是说,至少自己在出生以前,母亲还是被深深眷顾着的啊。
顾盼两眼微湿,眨也不眨地盯着墙上的画像,缓慢而清晰地道:“我的娘亲只有一个,而她,已经死了。”
话罢,顾盼调头就走,再也不想看她亲爹一眼,再也不想看她亲娘一眼,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有父母疼爱的,很明显,她就是那个例外,感怀身世,一次足矣,若是因此垂头丧气,却大可不必。
早晚,她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属于自己的家的,顾盼的眼睛越发明亮,她永远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如同她一般成长。
顾盼没有看到,她走以后,韦侯爷缓缓地转过头,痴‘迷’地看着墙上画像,视线却最终落到了画中‘女’子的小腹之上,喃喃道:“小月,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孩子啊。”
顾盼一冲出去,便与手捧茶盏的蔁姐儿撞个满怀,茶水溅了她满身,却丝毫感受不到温度,只裙子湿了半边,水淋淋地贴在了身上。
顾盼顿住脚步,看着慌忙‘抽’出帕子给她擦拭裙摆的蔁姐儿,语气轻柔地劝道:“你最好换一杯热茶给父亲送去。”
蔁姐儿手一僵,顾盼缓慢但坚决地把她推开,二人错身间,顾盼压低了声音道:“你莫要以为知道我的过去,便可以在夫人那里平步青云了,你瞧,我自己把什么都说了。”
话罢,顾盼看了一眼蔁姐儿惨白的小脸,突地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她低笑道:“莫要忘记了,里面那个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
话罢,顾盼扬长而去,到了‘门’口,柳芽手持外衣迎了上来,体贴地给她披上,又手持灯笼走在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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