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如白翊杰所料,这里虽然聚集了大约千余名工匠和数千名夫役,却并没有如何完备的守御,蒙古人对自己散布在南边的那些哨骑太过自信的。留在此地进行监押的不过是金国的降卒数百人而已。
不过这支降卒本是杞州的土著,在本地大族的带领下集体出来当兵。比起寻常的金**队来更加具有战斗力,刘整和背嵬兵和他们打了整整七个回合,直到焦进一箭将敌军千户的喉咙射穿这些难缠的河南士卒才终于失去了战斗的意志。
正当背嵬军和前锋军匆忙的焚烧着船只的时候,已经捕获了生口的踏白队赶来与主力会师、虽然这次踏白队俘获的生口不止一人,但真正能提供有用情报的依旧只有五十户毛秉义。
韩锋将五十户带到刘整面前,刘整瞧了一眼这俘虏镇定的神情和狡狯的眼神,当下心中老大不痛快。
他知道这些金国边地上的军士,甚至很多将领,都不免有过被宋人或者蒙古人俘虏的经历,这个时代跟后世不同。军人的气节并没有传说的那样孤高,对敌军俘虏之后马上变身为敌军的一员,对于一名武人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只有朝廷里拿着毛锥子在史书上钩改涂画的腐儒才认为投降是一件失了气节的事情,兵凶战危,一战败北就自裁的话,现在世上还会有活着的军人么?
尽管话是这样说,刘整对这些在南北之间改换东家如同吃饭一样平常的家伙还是心存鄙视。因为他们见惯改旗易帜,根本谈不上有忠心的概念,或者说,他们忠诚的就只有自己的大将和头目而已。没有忠诚,也就谈不上死斗,在两军决胜的时刻,最先崩溃逃命的正是这些两面三刀的家伙。
他抬着眼皮大喇喇的问了一句:“你要加入我军么?”
“我既被捉,如何不降?”毛秉义灿笑道:“到哪一边都是吃饭打仗,并无多少区别。”
刘整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就算是上山落草,也得带个见面礼吧,你既然想加入我军,就没点什么晋见的东西么?”
这一套也是军中惯常的把戏了,毛秉义一切都了然在胸。他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状:“将军可知道镇守申州的是哪一支兵马?”
刘整来了兴趣,他也降低了声音问道:“是什么来路?”
“是蒙古大汗麾下怯薛近卫。”毛秉义说道:“由各地的千户万户和本地富户的子弟们入朝组成的质子军,蒙古话叫做秃鲁花的便是。”
蒙古人以诸位勋贵大将和地方部落酋长的子弟从军为质子的制度是成吉思汗亲所创立。更毋宁说,最早的怯薛近卫中一多半都是各地族长派往成吉思汗处的人质,大汗将他们作为宿卫军使用,一面是展示对各族族长的绝对信任,一面也是以亲近臣子的身份笼络这些未来将要继承各族长之位的贵胄少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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