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心中疑惑,就低声问兴泰。
兴泰回答说,军中缺少文职官员,昨天一战部队缴获实在太多,管老板那里忙不过来。周仲英通晓数术,管陶就将老周给借了过去。至于俞教头,则正在培训军调处的通译,打尼堪的时候不是俘虏了不少蒙古兵吗,他正在甄别其中懂汉语又愿意投降我军的蒙古人。这一疏忽,没有人管束,却叫日本子和棒子放肆胡为了。
“哦,原来是这样。”孙元这才明白过来。
兴泰闷闷地说:“侯爷,杀俘一事断不可再为。其实,四夷咸服不但要靠武力,还得靠王化,需以德服人。依属下看来,汉军须招降,建奴可以适当时候招募一些充实军中。没错,自天启年起,建州是欠下了汉人累累血债,被人以血还血也自无怨言。可早年,建州人也受尽了明朝辽东官府军镇的压迫。坏的是满族上层,坏的是腐朽没落的明王朝,普通百姓还是善良的。”
“以德服人……”孙元笑了笑,却不发表任何意见。这个兴泰已经被宁乡军系统彻底洗脑了,或者说,他已经被他自己弄出的那一套理论催眠。
不过,物极必反,如今的他还真有些后世民宗伟的味道,有些叫人心中厌烦。不过,这种人讨厌的同时,对于混乱敌人的思想也是非常有用的。自己手下也需要有不同的声音,惟才是举吧。
这还是孙元第一次到战俘营,对战俘一事他并不上心,手头要紧的军务实在太多,还关注不到这上面。
等到了地头一看,倒是微微点头,军调处的活儿干得不错。
实际上,战俘营的居住条件严格来说比宁乡军的军营还好些,乃是一座不大不小的村子。被几条纵横交错的小河包围,到处都是日本浪人武士和穿着白色的如同丧服一般的朝鲜兵。这些日本子和棒子都手持雪亮兵器,看人的目光满是杀气
另外,各处到处都建有简单的路障,还有小队日本骑兵来回警戒。
进得营中,村庄里的所有房屋都用木头钉死,里面塞满了俘虏,满满当当,几乎找不到缝隙。只墙壁处开了一个小口,用来运送便溺之物。
大热天的,人畜粪便再加上伤员身上已经开始腐烂的伤口,当真是臭气熏天。
孙元被熏得头昏眼花,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口罩戴在嘴上。口罩一物自从上一次讨伐永城刘超之后已经成为宁乡军士兵的标配,对于部队的卫生,他一向看得很紧:“怎么脏成这样,若是起了瘟疫可如何是好,别将病过到咱们的士卒身上。”
身边众人也都纷纷掏出口罩,戴起来。
只兴泰和周仲英依旧恭敬地立在一边,听说侯爷要来巡视战俘营,还带着高杰等一众客人,早有人前去通报老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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