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两个卫兵已经热得满头是汗,头盔早已经摘来,托在脑后的小辫子湿漉漉地亮着,显然早已经被汗水沁的透了。
馊臭之气从军营里蒸腾起来,即便是大风也无法将之吹散。
一切都是烫的,黄土地面,身边的旗杆、帐篷,身的衣甲
可准塔还是觉得冷,被风一吹,他紧了紧身的大氅,已经佝偻下去的身子微微颤抖。
看到主帅的不妥当,一个‘侍’卫伸出手来“额真,你身子不好,还是回帐篷去吧!”
没有回话,‘侍’卫感觉自己触手处是嶙峋的臂骨,心咯噔一声准塔怎么瘦成这样了,想当初,他可是军出了名的壮实啊!
想到这里,又定睛看去,却见准塔的一颗脑袋被白‘色’的纱布裹得严严实实,只‘露’着一双眼睛在外面,看起来甚是滑稽。
而那双眼睛,又因为长期的病患的折磨变成了黄‘色’。
一种不好的感觉从心底升起难道准塔的伤一直没有好?
一个月前,准塔身先士卒带着几百骑渡过黄河袭清江浦,打开了淮安‘门’户。本以为淮安大‘门’‘洞’开,必然如熟透了的果子一般落到我大清军队的手。
却不想,在准踏抵挡淮安城‘门’的那一刻,明狗山东军的新统帅刘‘春’不但没有如丧家之犬一般逃跑,而是带着大军出城迎战。
山东军出城接战的人马虽多,可准塔却并没有放在心。
山东军是出了名的懦弱,想当初我大清军攻掠山东的时候,刘泽清这个懦夫一箭不发,带这十万大军仓皇南逃到淮安,拱手将整个山东‘交’给了建州勇士。
这一次,他们出战,估计也是做个样子,然后轻易被我建州军击溃了。别说山东军,这几年,明朝九边重镇的边军不也被我大清打得溃不成军,更别说战斗力起九边镇军差一个档次的山东军了。
可事实却给了准塔一个极大的打击,那一战山东军可谓是人人用命,用以命换命的方式,硬生生地将准塔的几百‘精’锐打退了。
这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这个刘‘春’根本不是什么丧家之犬,而是敢于弑夫杀兄的狠人,恶狼。
那一仗实在是太惨烈了,准塔所率领的前锋部队有一半人马永远地闭了眼睛,而他又被人一箭‘射’了腮帮子
据说,明军‘射’出的那一箭不但是三棱破甲锥,直接‘射’断了准塔的两颗大牙,面的倒钩还将他的一块‘肉’给带出了出来。
如此一来,准塔面出现了一个大窟窿,透过血‘肉’模糊的脸可以看到里面白森森的牙齿,当真是可恐可怖。
那一战之后,准塔开始发起了高烧,整颗脑袋都肿得大了一圈,然后裹在脑袋的纱布没有取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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