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抬头看向沈河说,我没有什么意见,只是青馆品牌换老板了,是总公司的意思,让年纪轻轻的女儿接手子公司。听说新老板没有把心思放在青馆品牌上,不知道下去会有什么变化,你们还是别忙着开新店。
刘乔说销售人人都能做,不过却是最看不透的。
沈河想趁现在生意好,他们多开两家,做个俩三年,等他们钱赚够了,再换其他行业。
后面刘乔他们谈生意上的事,心悦都没有听到一样。
心悦强烈的觉得自己很夸张的在假装,这不应该是自己。
她望着落地窗外的海上,有对黑天鹅在海面上挣扎着,其中一只黑天鹅被卷进海洞里,另一只仰起脖子对着天吐了口血,最后也往海里投下。
心悦被这一幕冲得纷乱迭杂,沈河的老实,沈河的好,让心悦的每一处骨髓都感觉自己是罪恶的,因为她对沈河的一切都是逢场作戏。
心悦起身去拿来一件西装外套,百般煎熬的走近沈河,手势很迟缓的往沈河肩膀一披。
她闭上眼边给沈河量身子边说,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人像你一样,喜欢我设计的衣服。
闻言,沈河的心都要飘了。
刘乔还是一口菜也没有动,和心悦刚刚一样也把杯中酒饮完,然后他望向窗外的大海。
沈河转身看了心悦好一会儿,又当着刘乔的面说,悦儿,嫁给我,相信我会给你永远的快乐和幸福,不管多远,不管多久。
此话一出,心悦瞬间心惊肉跳,脸上忽冷忽烫,要怎么回答沈河?实话实说?拒绝?
心悦脉脉望住刘乔的双眼,一颗心心酸苦楚直往下落。
刘乔的神经一紧,他点起一根烟沉郁抽着,烟漫过心悦的小脸儿,多少次,刘乔对自己说,自己爱她,她爱自己,与他人无关,与他人无关......
此刻的她自语,刘先生走过来,问我一句吧!你不想我嫁人的对不对!问问我真心爱的人,刘先生你走近我的身边好不好,拉起我的手问,或者牵起我的手往外跑......
见心悦没有开口,沈河转而笑着问刘乔,心悦给自己做的衣服怎么样?如果结婚当天穿着心悦做的西装,一定是最幸福的。
良久刘乔又持着兄弟之间应有的本分,微微笑着对沈河说,我祝福你们。
转而刘乔看她的目光这样近而又这样遥远。心悦侧头过去,心骤然冰凉到了底。
这样没有勇气。刘乔心说,心悦原谅我,原谅我......
难道他真眼睁睁看着自己嫁他人?心悦极力咽下眼泪,没料到是他亲口说出来。
心悦把酒杯落在地上,又捡起一片碎玻璃划破给沈河的衣服,划出一条裂缝的那一面正是一针一线绣着刘乔的名字。
碎玻璃也把心悦的手伤到,缕缕血丝一跳一跳的滴满整件衣服,鲜红的血晕散开,亦添了一抹相爱已幻灭。
心悦的血滴得刘乔伤心而疼惜,他连忙拿来药箱要给心悦包扎,心悦甩开他的这种关心。
心悦无可奈何对沈河说,如果我不喜欢你,如果这些衣服不是为你做的,你还要穿上吗?你还愿意娶我为妻吗?
沈河先是唬了一跳,随后他宽和的笑说,悦儿,讲什么呢?别胡思乱想。你看,刘乔都说我们会幸福的。你是不是最近睡眠不好,还是工作累了,我带你去旅游好不好,带你去散散心。
她轻咬着小嘴儿,浅浅笑得温柔对着沈河说,”好,我嫁,我嫁......我愿意嫁你。”
这一夜她的泪,在月光下流个痛快,三人之间的友谊,都变得不一样。
她望着海水已无泪,希望梦里的女鬼真现身和她说说话。
不知何时,穿心衣的女鬼真来了,“悦儿,悦儿,我来看看你。”
她只是怔怔看着女鬼,房中一点灯光也没有开。她把头靠近女鬼怀里说,如今我和他真的连朋友都无法做了,你可否告诉我实话,情在你那里是什么样的,你真的做得到不恨你的心上人?
女鬼说,你可别把青春都用来纠结和伤心,你对他的爱是勇敢的,他却藏在心底,想替你直接把他拖出去斩了。我对爱情的理解很简单,喜欢了就享受彼此,在男女之事的过程大家都是平等的,无关其他的。
女鬼说得坦诚直白,她心中纵然明白这样的畅快相处。
她也想过尝试换另一种生活方式,要么放荡不羁,要么不断更换男友,用各种疯狂的行为来填补自己对爱的渴求,然而却无法迈出那一步。
每天郁郁,渐渐没有了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