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洪承畴、钱谦益这类人,就别提了,他们这些大聪明个个都是识时务者,反而是不会有什么真正的自己立场的,他们只会揣摩圣意,奉迎圣意。甚至比以前在崇祯朝时还过份,钱谦益更是完全就沦为天子应声虫。
再没有半点自己的声音,以前在崇祯朝,钱谦益还是东林领袖,还在朝中搞党争,再现在,纯粹就是奉旨办事。
其实就连他们复社四公子,这次来京,现在也还没离开,但他们在立储这件大事上,一样保持着沉默。
一来是四人到台湾呆了一年多后,变的更加务实起来,他们也清楚这件事情,以皇帝的性格还有他的权威,是没有余地的。甚至内心里,他们其实也并不是就真的反对皇帝立朱弘甲。
要是以前,这肯定是可以争的,借机跟反对者党争,甚至借反对皇帝扬名获取政治声望等,但现在这些手段都是行不通的死路。
“你们说天子为何这么急着立大皇子为储?”
“如果真如陛下所说的立嫡以长,其实取消大皇子过继给元皇后之事也是可以的吧?相比之下,立九皇子,也完全没问题啊?”
二月的街头,虽然不比比正月时热闹,但依然还是人来人往。
茶楼里十分暖和,一壶茶散发着清香。
“辟疆,你觉得呢?”
冒辟疆已经在准备返台,他得到了一个新的职务,继续挂职台湾,但现在是挂职台北知府了。
冒襄端起茶杯抿了两口,望着张国俊的车队,缓缓道,“陛下推崇秦皇汉武唐祖宋祖,他今年的那首沁园春·雪大家也都欣赏过吧,意境壮美,气势恢宏,评点历史人物,霸气侧漏啊。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凋。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几人都点头。
曾经的复社四公子,那也都是极为才华的,这诗的好坏他们自然也是一眼便知,确实大气磅礴,胸襟豪迈。
“那句欲与天公试比高,透露了许多啊。”
面对着几位好友,冒辟疆也是没什么保留,直言道,“我觉得皇帝立大皇子为太子,而不立九皇子,其实根本不是因为嫡长不嫡长,与真嫡假嫡无关,当今天子是何等英雄帝王?
硬是在这残破倾危的江山中,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短短不到五年,就尽复中原。
这等本事,就算是太祖复生,也没这般雄阔啊。
虽说才起兵数年,可不仅军事上驱逐了鞑虏,而且他不是简单的收复江山,而是推行了这么多新政,今日大明江山虽复,但其实与以前的大明朝其实可以说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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