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副样子,也知道活不了多久,我虽然不待见他这种亡命徒,但是见死不救,我心里却过意不去,但是他这身子骨,我生怕一碰就碰个零散了。
他眼睛瞬间变得散漫开来,手里确实更紧。
我急忙问道“你想说什么?”
他嘴唇已经皲裂的不成样子,哆哆嗦嗦的,眼睛已经灰暗,颤抖道“八……八……八脉。”
“八脉,什么?”我再追问似乎已经晚了,他的眼睛顿时暗淡下来,我不由的暗叹一声。
他的手却还紧紧的揪住我的肩膀,抓得生疼,我轻轻抚起他的双眼,朗声说到“走好!”他的手一下子没了劲,顿时像一根枯枝,怂拉下去。
穹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冷淡道“他死了?”
“死了!”
廖军疑问到“他怎么会在这?”
“估计也是被困在这被那腐尸弄死了。”
廖军奇到“但是我们刚才明明看见他下去了。”
我道“我们确实看见他往冻泉方向去了,但是他未必下得去。”
“什么意思?”
“是倒影!”
“镜子里的反影”
转眼我看到穹叔那张淡然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早已经知道,他反而只是看着那具假老许的尸体,默默的入了神。
我猛然想起,那个推我一把的人,心里不由得好笑“其实穹叔早就知道了。”
廖军茫然到“姓萧的,能不能说点人话,打什么哑迷啊!”
“镜子,被称为镜子,是因为有两个面,用古语,阴阳两界,正反之分,说简单些就是我的所看到的其实是反的,那具腐尸,明明是从后面扑来,但是我刚好与他的镜像擦肩而过,还有这个假老许,也是和我们中了相同的机关,那冻泉根本就是在对面,我们一开始就是错的。”
“你是说我们走反了!”
“对!”
穹叔忽然冷笑一声,似有无奈的轻蔑,没有说话,径直的走了,孤影屹立,到有几分凄凉。
我心底好像开始燃烧一种莫名的火焰,一但点燃几乎会烧尽全身,我渐渐地却有感到那一片阴影愈渐笼罩,注定,似乎从此开启。
“慢慢靠近冻泉,不要被棱角射到。”穹叔忽然高声喝到。
略有傲慢,似有冰寒,但我却隐隐感觉他已经不在犹豫了,那种感觉渐渐的强烈。
一路上倒也是顺利,估计是穹叔的提醒,那些腐尸没有追上来,这个冻泉在黏糊糊的红浆中显得清澈透亮,光滑的洞壁像是万年的寒冰,但是隐隐可以瞧见那开凿的印记下略有坑坑洼洼的血珠子,像是猩红的血眼中冷冷的瞪着我们。
“这就是通往水宫大殿的唯一一条通道。”
“怎么感觉就像一口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