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明知其中有很多虚情假意,面对这些官吏的示好,王烈也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恳,见人七分笑,皆称大人辛苦,有劳接送。
而且王烈上路前,特意准备了一辎车挖掘自草原匈奴呼韩邪王陵的宝贝,遇到可结交的官吏,皆有一份礼物相送。
这些官员也许见惯了黄白之物,但对这些珍稀宝贵的古董、玉石却是格外欢喜。
如此可以结交,礼送往来间,沿途这些管理对这个刘琨的弟子印象都极好,甚至表示若王烈有求,一定相帮。
卫雄看到这些,也是微微点头,他虽不屑跟这些俗吏来往,但对王烈这种办事能力,还是很支持的。
毕竟,王烈已经选择了在幽州展,就一定要和这些人搞好关系,至少将来一旦和某些人翻脸,能让这些人不落井下石,就算是成功。
他现在虽然还未和王烈明确要跟随帮助他,但既然已经真心结拜,就同气连枝,力保王烈在幽州成事,无论从哪方面来讲,对卫雄自身都有莫大的好处。
两人行了约有五、六日,八百骑军就算行的再慢,每日马歇息三气,这一日也进入了幽州范阳国境内。
而王烈是在这之前就已经打探到,自己的仇人刘佑,如今就在范阳国的府,治所涿县内居住。
那刘佑本被王浚任命为渔阳郡郡守,但因为渔阳郡治所蓟城也是整个幽州的中心,所以渔阳郡郡守其实是等于在大将军王浚的监管之下的。
王浚此意本也是卖个好给刘佑,但却丝毫不放松对他的监控。
刘佑不是傻瓜,自然不肯做这般的傀儡郡守,再和王浚数次交涉,甚至上书左将军王敦后,王敦直接下书,对王浚言:“彭祖为刺史,德祖为郡守,两人皆为国之栋梁,居于一城难免大材用,莫若让德祖驻守涿县,为彭祖助力。”
王浚无奈,只好同意刘佑将渔阳郡的郡守府搬在了范阳国的治所涿县。
于是乎,在幽州的地面上,就出现了两郡守居一城的笑话。
但那范阳国郡守只是王浚手下一个官吏,家世并不深厚,涿县县令自然更是不堪,两人在刘佑的强势下,却是毫无自主,而且刘佑上任来分化利诱,很快就控制住了整个范阳国的大事务。
刘佑索性将那五百铁戟陷阵骑,以及后来从江左调来的一军骑兵全部驻扎进了涿县,整个涿县也就成了他刘佑的天下。
范阳国可以个渔阳的大门外的保险一般,如今却被刘佑握在手里,王浚虽是事出无奈,但也可见他后期的昏聩。
王烈当日在鸡鸣山上,从段末坯的来信中知道刘佑自请为渔阳郡太守时,就觉得其中有所阴谋,现在开,这些分明是刘佑早就做好的打算。
所谓以退为进,他以一督军之职,自请为郡守,看似退让,但实则是要控制住幽州的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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