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挟天子,令诸侯
谢鲲知道,若王烈真是那人之后,那么这件事情如果被他的仇家知道了,必将要引起一场动乱,甚至祸及整个北地。
谢鲲知道王烈隐忍,在得知自己的身世后基本上会选择克制;但谢鲲却更了解他的那位仇家,他是不会放任王烈继续在北地壮大、将来再对他反戈一击的。
他既然连兄弟都敢杀,就绝对不会在乎杀一个后辈子侄,更何况这个后辈子侄对他未来的威胁是如此之大。
而且,最主要的是王烈的先辈的风评并不好、不单单结下了这么一个仇家,若众人知道王烈是那人的后代,肯定会引得各路仇家前来,王烈也将平白树立起很多强大的敌人。
这样,将对王烈未来的发展造成很大阻碍,所以谢鲲必须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而在谢鲲想明白这一切之前,身上就已经打上了王烈的烙印,他若弃王烈于不顾,那么自己也将名声扫地。
而且,就算他能跟王烈甩开干系,以江左那些人的xìng格,在大晋也很难再有他的容身之地,除非他肯去投靠刘琨、或者效忠司马邺。
不过刘琨是王烈的老师,他若弃其弟子不顾,当老师的会如何对待他也可想而知。
至于司马邺,在谢鲲看来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更何况还有麴允、索琳这样的权臣在侧,用他来扯虎皮、增长一些人气还是可以,但指望他给谢氏带来机会,基本没有这个了能。
而且谢氏的根本现在都在江左,自己就算能顺利投靠司马邺,那时候手下无兵无权,留在江左的谢氏族人必遭迫害,自己岂不就成了谢氏的千古罪人?
所以,无论从大义还是sī立的角度,谢鲲现在只有一个选择,不管王烈是何出身,都要帮扶他继续向上,那样才符合谢氏的利益。
见谢鲲一直沉思、默默不语,宗敞也不去问,只是笑道:“幼舆,这一步棋你可想得太久了。”
他却知道自己这位老朋友的xìng格,若他说了不知道,你就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问不出只言片语。
虽然,宗敞也很好奇王烈到底是何出身。
谢鲲闻听宗敞调侃,却道:“我与坦直你不同,我现在顾虑颇多,每一步都要走好,否则全盘皆输,还要连累无辜啊。”
宗敞闻言,哈哈一笑,也不说破。
有些事情两人心知肚明,就无须再谈,而是专心手谈,王烈那边也自去会见贵客,不用他们操心。
只是,现在看,却已经有人对王烈的身世起了疑心,而在这长安城暗中涌动的bō澜,却正是他们所兴起的第一bō诘难而已。
只是,如果一旦猜测变成了事实,那等待王烈的就绝对不会是这般容易躲避的流言蜚语了。
而王烈似乎对这些还一无所知,至少他并不急于强求了解自己身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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