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我大越国境。”
“那又该如何出兵呢?北疆的各城守军皆伤亡不小,至于幽州等地,虽然驻军充足,但也得防着被敌人趁虚而入啊。”
李凌又眨了下眼,拜托我只是个官场新人,还是文官,也就在江南生乱时带过一回兵,可那也只是玩票性质,哪有什么打仗的经验啊。你这不是难为人吗?
他心里咆哮着,可嘴上却还是斟酌道:“那就只能先从中原各地调兵北进,用以先稳固当下北疆局势了。等到局势稳下来后,再以北疆边军为主,再行夺城歼敌之战。”
“咳咳,李凌,你这一对策不嫌过于激进了吗?就连我大越最精锐的边军都不敌鬼戎,从中原太平地调集的兵马真能与之一战?”这回开口的不是皇帝,而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
李凌并不认识这位,只看了眼陆缜,见其眼中有着鼓励之色,便看着对方道:“老大人此言差矣,下官那篇文章里已写得很明白了,北疆此番之失,主要在于鬼戎使诈,杀了我边军一个措手不及,这才导致数城接连沦陷。而事实上,真论战力,我边军不敢说必胜,至少是可与鬼戎正面一战不落下风的。
“如此一来,即便调集的是稍弱于边军的中原驻军,只要人马充足,照样可以压制敌军。待到我边军统合完毕,合此两方军力,何愁不能击败鬼戎,平定北疆?”
“你所说的那是最好的结果,可有想过一旦出了差错呢?到时不但北疆失守,连后方中原各城的一道道防线也因为抽调走了兵马而空虚,这时鬼戎再趁势杀入,岂不是天下大乱?”这位当即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李凌双眼一眯,也来了气:“若是真按老大人所言,那早在几年前,鬼戎就已侵入我大越腹地,怎可能直到今日才有此变故?鬼戎各部或许机动灵活,战力不俗,但与我大越官军还是有着极大差距的。不能因为一时之失就断言我军非其对手,那样悲观,还不如直接举国投降,省得再死人了。”
“你……”那老臣没想到他如此出言无状,不留半点情面,气得面色一红,只是碍于在皇帝跟前,才不好出言呵斥。
李凌压根不管他的,当即又冲皇帝躬身施礼:“陛下,臣虽不通军事,但却也是读过史的,鬼戎之流固然善战,但真入了中原,失去了他们最熟悉的,一马平川的草原地利,其实战力也会大打折扣。所以只要朝廷尽快发兵,北疆之乱就能得到迅速的平定,将损失降到最小。
“臣人微言轻,但今日为朝廷,为天下,有句话却不得不说。民间多有悲观者,那是寻常小民不懂事,尤可当作笑谈。但朝堂之上,衮衮诸公若是也生出此等畏战情绪来,那就是对陛下,对朝廷的大不忠了。平时也就罢了,当此危难时刻还敢出此言论者,实在不配立于朝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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