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并非是要刺杀王爷,我二人只是想寻些钱财。”被辰子戚打了一掌的那人,看向辰子戚的目光有些恐惧。不是说皇室的人除了皖王都不会武吗?缘何这简王的武功这般高强,他的五脏六腑这会儿一抽一抽的疼,显然是被打出内伤了。
“寻钱财,寻到王府里来了?”辰子戚被气笑了。
“劫富济贫,锄强扶弱,乃是江湖大义,”另一人捂着肩膀上的剑伤正气凛然道,“王爷只知在这剑阳城中享受荣华富贵,可知道郊外每天都有人饿死!王爷是这里的藩王,却不顾百姓的死活,我二人看不下去,便只能跟王爷借几两银子去救那些快饿死的人了。”
这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仿佛他们偷东西才是正义,而辰子戚没有乖乖把钱拿出来给他们偷就是为富不仁、鱼肉乡里。
辰子戚咂咂嘴,江湖人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还真值得一学,“既如此,本王不杀你们,明日去衙门宫堂上,你们把这道理再跟府尹讲一遍吧。”说罢,摆摆手,示意侍卫把两人看管起来,明天一早送去衙门。
要杀了这两人很简单,但这两个贼偷还有大用处,辰子戚可不舍得就这么杀了。
“我二人乃是庐山弟子,你不能把我们送去衙门!”捂着肩膀那人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偷瞄了一眼李于寒的表情。
庐山弟子?李于寒皱起眉头,走到两人面前,“你们是谁门下的?”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跪起来向李于寒磕头,口称师叔。他们两个就是剑阳有名的侠盗梁上飞,原本是庐山的外门弟子,因为学艺不精,没能混成嫡传弟子,庐山剑法也只学了个皮毛,只是轻功练得好。
内门嫡传弟子,是要一直留在门派中的,外门弟子说白了就是挂名的杂役,给门派做些杂事、学点功夫。辰子戚那个亲舅舅常胜,就是金刚门的外门弟子。
“身为庐山派弟子,竟然出来为非作歹,明日便带你们回去,门规处置。”李于寒握紧了剑鞘,很是生气。
两人听到要回庐山派,齐齐松了口气。
“哎,舅舅,这不成,”辰子戚伸手,拦住李于寒,“事情出在剑阳,就得按我这里的规矩来,不管是哪个门派的弟子,犯了法就得扭送到衙门,按典律处置!”
次日一早,有人敲响了剑阳府衙门前的鼓。
官府无能的剑阳,已经多年不曾听到过鸣冤鼓的声音了。百姓们好奇地凑过来,探头探脑,发现击鼓的乃是王府的侍卫,不由得更加惊讶了。
厚重的木门吱吱呀呀地开启,门内走出了哈欠连天的衙役,“何人击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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