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话刚落音,桥蕤马上给出肯定的回答。
“伷儿说得没错,确要问过云起。”
“什么?将军莫不是在打趣妾身?”陈氏立刻脸色一变。
堂内的桥薇也蹙起秀眉,心说这世道究竟怎么了?为何变得‘乾坤颠倒’起来。
桥蕤满脸严肃,捋须解释道:“夫人不知营中规矩,洛义成是唐虒的列长,唐虒又与龙垣生死之交,为夫和洛义成之间,隔着龙骧、唐虒两个人呢...”
“父亲说得没错,他们都是同乡,也只听同乡调度...”桥伷激动地出言附和。
桥薇、桥婉明白桥伷的感悟,反倒陈氏见到桥蕤点头,突然发现小儿子长大了。
桥蕤称赞道:“看来没白让你去军营走动,知道的东西还不少嘛...”
“正所谓虎父无犬子,都是将军平素教得好,以后你就多教教他。”陈氏笑着恭维。
桥蕤蹙眉吞下一口酒,肃然说道:“此番惨败于吕布,让陛下颜面扫地,恐怕淮南再无宁日,我身为大将要操持军事,可能没闲暇教导伷儿...”
“那就找个人教。”陈氏反应很快,跟着就问桥伷:“你刚才的想法,是跟谁学的?”
“李护卫。”
“将军若是忙不过,让李屯来教也行,反正都是熟...”
桥伷打断陈氏:“孩儿想跟洛义成学。”
“他也不错,伷儿年龄慢慢大了,需要经常上街走动,反正龙骧的曲部办不了大事,将军不妨要下洛义成,给伷儿当個护卫可好?”陈氏趁热打铁提出建议。
“待明日早朝见过陛下,我就去找云起问问意见,你们别都看着我,早些吃完早点休息。”
桥蕤说罢挥手示意,陈氏和子女见他有些疲惫,便不再缠着问东问西。
晚膳结束,各回各屋。
桥薇独坐榻边,回味起今日之事,似乎话题都与龙骧有关。
刚才回寝房的路上,向来话多的桥婉竟一言不发,按说她会跟自己聊聊龙骧,今天怎么转了性子?
还是说龙骧做这一切,桥婉已经提前猜到了?
“薇儿,你睡下了吗?”
桥薇冥思苦想之际,窗外突然传来母亲陈氏的呼唤。
“没呢。”桥薇快步去开门。
见桥薇穿戴整齐,陈氏好奇地问:“夜已深沉,还没打算睡呢?”
桥薇摇摇头:“孩儿正准备上榻,您不用伺候父亲么?”
“将军许是乏了,都没洗漱就起了鼾声,我心中有事睡不着,见你屋里亮着灯,便过来看看情况...”
“婉妹也睡了?”
“已经熄灯,应已睡下。”
“真是奇怪...”
“你说什么?”
桥薇低头自语被发现,旋即抬头笑着转移话题。
“孩儿刚才想说...母亲因何不能成眠?不如让我帮着参详一番...”
“刚才席上你也见了,汝父对那龙骧如恩同再造,哪有一个将军找小卒商量的?母亲对龙骧本没有看法,大家井水、河水各管各的,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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