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觉得,这苏府的二郎莫不是疯了吧,居然当众弹劾监国太子,他是不想活了?还是嫌命长了?
此时笃山伯站出来力挺苏钰,谓左右众人道:“左相,苏伯陵之言句句在理,这龙都小霸王,是该惩治一番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皇子?且七皇子屡屡犯错,屡教不改,皇家脸面于不顾,弃大义于不顾,莫非你到现在还想包庇不成?”
七皇子轩辕子动也不是第一次连累轩辕子孝了,且这一次连累关系到轩辕子孝是否持德而正国,公明而秉天下,连张宽也没了办法,站在一旁不能辩驳。其他张党人想要说话,却被张宽一眼扫过去,顿时明白,不能因小而十大,且这七皇子并非张党支持的人,于是皆缄默不言。
轩辕子动先前的确太受皇贵妃宠溺,也太受兄长庇佑,才结出今日之恶果。七皇子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苏钰,大骂:“老狗,等我出着院门,便杀你全家!”
苏钰叹道:“知法而犯法,于这督察院正义堂口出狂言,莫不是要做第二个宁王?”
众人心中一震,那宁王便是先帝的弟弟,当年先帝争储时得宁王协助,然而后来宁王居功自傲,甚至暗藏兵甲,甚至举兵伐宫。先帝纵容宁王而乱国,众人担心监国太子犯下先帝的错误,于是纷纷进言道:“殿下,三思。”
七皇子大怒,立即救助于外公张宽,他当真害怕了。
作为一个为相二十几年的老臣,张宽更懂得此时的紧要利害,废立储君皆在兵马大元帅一念之间,谁掌握兵权,谁掌握这朝廷。于是张宽断然拒绝外孙的求援,当即表示必须严惩七皇子以正国法。
见外公不再偏袒自己,轩辕子动顿时嚎啕大哭,抱着监国太子的大腿哭道:“五哥,五哥,你忘了前次银衣卫攻打皇子府,是我穿戴盔甲手持强弓长剑护佑在你的身边,是我替你挡下此刻的一刀,是我始终支持你。五哥,你记不记得,有人鼓噪我说让我也争储,被我给杀了,我告诉他,储君只有五哥你一个,我永远是五哥的七弟。五哥,咱俩从小一起长大,受太子欺负了,是我一直陪着你,不管是陪着你挨揍还是被罚,都是我陪着你。五哥,这次我找顾家报仇,是因为他们先前侮辱的不仅仅是我,更是你啊。你是储君,你将来是天下之主,你的威严不容玷污啊五哥。”
五皇子泪流满面,想起与七皇子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不由得激动地抱住了弟弟。
笃山伯却冷冷地说道:“七皇子屡教不改,今日当街残杀百姓屠杀顾家护卫,他日便可效仿宁王刺杀皇帝,自古以来想成为千古圣君必尊法守礼。今日若是他犯下大错,坏了顾家女子清白,羞辱顾雍,逼迫青龙军团降于乌桓,他便是圣汉帝国的千古罪人。监国殿下,你可知尚有十万青龙军被困金城,这十万大军若是因为他的鲁莽和肆意妄为而逼反,则监国殿下如何监国?徇私枉法者,乃昏君。我受先帝重托执掌天下兵权,为的就是圣汉皇朝延续千年,可若是昏君当道,我也不会任由他祸害圣汉帝国。叶家庇佑轩辕皇族三百余年,论对帝国的忠心,比起一些皇族孽障还要多一些。”他冷笑着望着张宽,道:“左丞相或可召集元老,共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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