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重重心事,张孝武等人穿过了灾民遍地的珲州,终于来到了国家的核心地带司州。
司州是帝国中心,但却不是帝国的地理中心位置,因为随着圣汉疆域向南扩张,地理的中心已经变成了司州南侧的牧州,而牧州与司州只隔着龙河相望。司州其位置相当于张孝武穿越前的民国直隶省一样,具有极其特殊的地位和作用,而司州知州与司州守将必定是皇帝的重臣与亲信。
珲州与司州之间有一个关卡,名曰藤关,因坐落于藤山脚下而得名。过了藤关,便是司州了。
来到司州,众人立即感受到了此间的不通,司州境内竟然没有灾民,打听之后才得知,原来石翀将所有来到司州的百姓全都抓去岭南开发疆域了,以至于看起来司州仿佛没有灾民一般。所以司州非但没有灾民,连乞丐都没有,张孝武笑说:“如此一来,司州岂非没有丐帮?”
众人大笑。
司州比起其余各州守备更加森严,入司州境内的藤关便遇到了司州军的盘查,但司州军并没有为难鬼卫一行,他们按照规定检查后依次放行。司州军表现得有理有度,对张孝武既不谄媚,也不排挤,大家以为他们见惯了高官,实则是司州军纪律严明。
对于鬼卫携带的货物,司州军也并没有阻止或收取厘金,只是叮嘱其运送到龙都之后,必须在城外进行二次检查,得令牌后送往目的地,若没有目的地,便只能前往六工坊登记。
所谓的六工坊,不是一个叫做六工的坊楼,而是六个专用从事手工的坊楼,属于龙都城一百零八坊中的外七十二坊。龙都城的大多数手工品都出自于六工坊,那里未必有天下间最巧的能工巧匠,但六工坊连在一起,便形成了一个最简单的工业区域链。
张孝武感慨说道:“到了司州,才总算是看到正常的军人,圣汉军人,理当如此才是。珲州军和代州军,简直就是土匪,难怪人们对朝廷不满,这些人当真能抹黑帝国。”
阮清文却道:“那是因为司州守将,不是别人,正是笃山伯的亲外甥娄春归。此人带兵军纪严明,为人刚正清廉,满朝上下无人不服无人不敬。”
张孝武笑说:“又是一个笃山伯党人。”
阮清文却道:“此言差矣。”
“何也?”
阮清文眨着眼睛说:“娄将军非但不是笃山伯党人,恰恰相反,他非常反对笃山伯。可以说,若天下间有任何人能与笃山伯对抗,张宽排第一位,那么娄将军便排第二位。只可惜娄将军一直被排挤在中枢之外,仅仅是一个州守将罢了。笃山伯知道娄将军对他的敌视,所以千方百计把他排挤出去,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俩人看不到对方,却少了争执。”
王一瑾道:“笃山伯如此嚣张霸道,没想着铲除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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