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阿牛倒也不怕惹事,更不怕给人带来麻烦,她的青葱玉指立即对着张孝武,狡黠道:“便是此人。”
侯一辰这才看到张孝武,只见此人身材倒是高大,只是脸色苍老,头顶一个幞头遮住了脑袋,但鬓角却露出了银发。他不肯相信自己会败给一个这样的小老儿,大怒道:“凭什么?他凭什么?我要跟他决斗!”
张孝武张大嘴巴道:“我我这是躺枪了吗?”
侯一辰看着张孝武壮硕的身材,心说此人应该是常年半耕半农,倒是有一把子力气,我不跟他比力气,我跟他比作诗,便问道:“敢问兄台可是秀才?”
“不是。”
“可是童生?”
“非也。”
“可是书生?”
“倒是认识一两个字。”
“如此便好办了,我也不欺负你,前几日你也知道玉磨斋的斗诗,你我二人今日斗诗如何?”
张孝武心中大骂好一个无耻之徒,立即义正言辞道:“我拒绝!”
“”侯一辰万没想到对方如此干脆,半晌方道:“你是读书人,难道惧怕斗诗?”
张孝武道:“佳句本天成,妙手而得之!为了斗诗而拼凑起华丽的词汇与语句,那才是糟蹋诗作,那才是腌臜了学。”
侯一辰冷笑,蔑视道:“我看是你不敢与我斗诗吧?你若是没有才华,望你还是早日离开叶姑娘才是,免得什么苍蝇蚊子都骚扰佳人。”
张孝武原本没有在意这侯一辰,毕竟作为一个小黑脸,他很不喜欢小白脸,但是此时此刻小白脸主动挑衅,便不要怪他无情了,便冷哼一声道:“怎么个斗法?”
叶阿牛却生气了,她起身说道:“你们好无聊哦,便是赢了又如何?败了又如何?侯公子,你不要死缠,可否?”
侯一辰道:“我倒是可以不纠缠与你,但你也不能随便找一个叫花子来打发我吧?你看这人,除了长大高大一些,还有什么?论长相,我比他强百倍,论家世,我比他强百倍,论朋友关系,我比他强百倍,论未来可期,我也比他强百倍,论才华,我更是比他强百倍。”
张孝武怒道:“你夸自己我倒是不反对,可你不能贬低我吧?好,咱们就斗诗,奶奶个熊的,我还怕了你不成?”
侯一辰本来便是给他设了圈套,激怒与他,再用自己的才能羞辱与他,见对方上套,顿时喜笑颜开道:“好,咱们就简单点儿,我出一个上联,你打一个下联,你若是答不上便从此之后不见叶姑娘。”
张孝武冷笑:“没问题。”
侯一辰立即说道:“在下的上联是:在天愿作比翼鸟。”言罢,他又含情脉脉地看向叶阿牛,仿佛这句话是对叶阿牛所言一样,愿意做天上的一对比翼鸟。
张孝武愣住了,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句对联太简单不过了,忙追问道:“这么简单?”
“简单?”侯一辰冷哼道,“你倒是答啊。”
张孝武道:“我的下联是,在地愿做连理枝。”
侯一辰顿了一下,万没想到对方非但对的奇快,还如此工整,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忙说:“其实我做对子倒不是最擅长的,我最擅长的是作诗。”
张孝武笑道:“对,侯公子的早梅的确是大雅之作,说有几分作诗的采,到也不足为过。只是,你已经败了一次,今次若是败给了我,将来还有何脸面立足于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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