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当知,晴霜虽出自烟花柳巷,却并非是個随便的女子。”
“我知道。”
“那公子为何夜里寻来,还说……说了那般称呼?”
“什么称呼?”
晴霜羞难启口:“说是情哥哥。”
“我有说这话吗?”江陵一愣。
稍作回忆,他才想起,这应是那刘员外说的。
便解释道:“这定不是我说的,我是听到你家生了动静,才过来一看。在我之前,有两人已鬼祟离去了。”
晴霜:“可晴霜只瞧见公子你一人在此。”
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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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晴霜倒也不是要冤枉他。
只是,当时她正是烧得糊涂之时,房里也没亮灯。迷迷糊糊之间,只听得有人闯进她的房间。
当时她问是谁,对方说是她的情哥哥。
她慌张畏惧之下,一时之间就失了意识,
等她再次苏醒过来,看到的就是眼前一幕。
也就自然而然,把之前那人当成了江陵。
江陵:“真不是我。”
晴霜美眸当中却噙出泪来:“虽公子是好心救我,可……于夜晚寻上女子闺房,这若被人得知,晴霜又该如何做人?”
听她这话,
江陵也这才意识到,
时代不同,人的观点也不同。
他认为人命大于天,知道晴霜情况不妙,便来医救。可在晴霜心里,或是名节胜过性命。
他这贸然踏足女子闺房,不但冒昧,反而还是一种冒犯。
江陵:“我……这……”
一时也不知该说些甚么。
见晴霜仍在委屈垂泪,他叹了口气,觉得或等她明日再想想,应会想那话到底是谁说的。
反正眼下,他也不知如何作劝,而且女子闺房,也不适合久留。
便放下几包药在桌子上:“若是觉得不舒服,你自己用冷水化匀了喝。一次一包即可,我……我就先回去了。”
他出了房门,晴霜也未再做声,只在嘤嘤而泣。
却在准备翻过篱笆回去的时候,
巷子里有两个人影走来,举着烛光,其中一人大声就喊喝起来:“你是谁?”
江陵看去,这两人并不是之前那两人。
而是一老一少。
一老妇与一青壮。
他们一过来,瞧见江陵要跨越篱笆,青壮者抄起一根木棍,就朝他厉喝起来:“你是甚么人?在做甚么?”
不知怎的,此刻的江陵竟有一种偷晴被抓的心虚感。
或许是不知该如何解释。
晴霜那边都解释不开,何况别人?
就在他想着该如何开口之时,
晴霜强撑着已趴在房门口,朝外面说道:“孙大娘,大壮哥,你们莫要为难他。”
听得这话,那叫“大壮”的男子,更是暴躁起来,“晴……晴霜,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说着,就要去抓拿江陵。
晴霜在房门口喊道:“大壮哥,莫要为难他。”
“可他……”
大壮不忿,但终是被一旁老妇给拉住。
他们让开后,江陵也颇是无语,只得跨过篱笆,先行回家。
等他一走,孙大娘和大壮就在篱笆外问晴霜发生了甚么事。
晴霜哭着只摇头,甚么也未说,只让他们早些回去歇息。
可大壮却放心不下,“他定是欺负你了,是不是?”
晴霜未作应答,只关了房门,便无声了。
男子气不过,拿起棍子就想去追人。
可那老妇却赶忙拉住他:“傻儿子,你干嘛去?”
大壮道:“那人半夜摸来,定是欺辱了晴霜,岂能饶他?”
老妇压低了声音道:“傻儿子,你当知道,晴霜本就是个青楼女子,有甚么欺辱不欺辱的?”
大壮不喜了:“妈,晴霜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跟那些女子不一样。”
“有甚么不一样的?我知道你喜欢她,可她看惯了花花世界,大抵也是瞧不上我们家的。儿子,别瞎想了。刚刚离去那男子,我白天见过,是住在江边院子里的,须知那院子可是大将军府的,此人能住在那,定是关系户,或也是个衙内。你可吃罪不起,莫要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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