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个毛线啊。
阮向远叹了口气,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表情,满脸认真,他站直身子,下颚抬起三十七度冷艳高贵,盯着那双x射线似的灰色瞳眸,黑发年轻人咬着后牙槽,摆出“我很是认真”的样子地丢下一句——
“能把人的身体素质用肉眼自动翻译转换成数据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伸出手,阮向远在用肩膀顶开牢房门的同时,不忘记伸手去拍睡神的肩:“虽然我只能看到自己的,但是上帝是公平的,于是我还比你多一项附加技能,比如我说要零点七的时候,结果就不会变成零点八。”
丢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也不等白雀对这个即臭屁又令人惊讶的所谓解释做出反应,阮向远已经像条泥鳅似的一溜烟冲进了牢房,啪啪甩了鞋子连滚带爬地飞上床,钻进被窝里捂好一副拒绝继续谈话的样子,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犹如行云流水。
直到隔壁的大板牙爬起来拽开他的被子,好奇心旺盛地问他外面发生了什么时,黑发年轻人这才抓着被子的一角十分不友善地翻着白眼,撅着屁股在床上哼唧了一声——
“冤魂索命。”
……
阮向远当然是开玩笑的。
大板牙也没当真。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发现,自己虽然是在绝翅馆的最底层牢房里,但是从智商这个方面来看,他们似乎站在了绝翅馆众的最顶层。
当时阮向远坐在餐厅里飞快啃着手中的花卷,隔壁桌的犯人的话题从当今最红的女明星,一下子跳转到了灵异频道,并且毫无征兆的,那个大概是九层楼的犯人张口就是——
“听说昨晚楼梯间出现动物灵了,就是雷切那只死在我们楼梯间的狗,它死的不明不白的,昨晚出现在楼梯间,找人偿命。”
这位犯人大哥说这句话的时候,阮向远正忙着拼命地往嘴里塞花卷,两边脸颊都像花栗鼠似的鼓起来,还没来得及咀嚼一下,就听到了如此惊天动地笑死人的消息——鼓着脸瞪着眼,像雷切鱼缸里受惊的小黑似的,黑发年轻人保持这个愚蠢的姿势保持了大约五秒。
……动物灵。
……找人偿命。
大约十秒后,阮向远这才回过神似的虎躯一震,嘴巴仿佛是终于恢复了生理功能,机械地动了起来,艰难地,将这一口差点儿隔着几桌全部喷到对方脸上的花卷慢慢咽下去。
细条斯理地咽下粮食,再喝一口豆浆,阮向远端着那杯豆浆站起来,然后不受任何邀请就擅自一屁股坐在了两位正在八卦的犯人身边——
其实按照道理来说,他现在在三号楼依旧是处于被孤立状态的,所以是什么给了他这个主动靠近别人的勇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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