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醒起床气 发现自己被尿了一身的蠢主人=要被往死里揍=狗崽子生命中无法承受之痛。
在被雷切扒皮抽筋的威胁面前,阮向远再一次展现了他不可预料的生理极限——平时走路东歪西倒不是带倒椅子就是带翻花瓶的他,在这样黑灯瞎火的凌晨时分,就像一只体型苗条的幽灵狗似的无声无息摸出了雷切的房间。
它来到电梯跟前,后腿自立,弯曲,跳起来,大爪子“啪”地一下摁到了一层的摁钮。
当电梯的大门在狗崽子面前打开,蹲在黑洞洞的电梯门前,狗崽子暗搓搓地“嘎嘎”蠢笑两声,踮着爪子钻了进去。
于是在这个万籁俱寂的清晨时分,阮向远实现了他作为“撒手没开门丢”的第一次胜利大逃亡,摸着黑顺着墙边飞快地前进,周围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他之前才被雷切抓着修剪过的指甲伴随着他一颠一颠的前进,敲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时发出的那种“嗒嗒”的有节奏轻响。
夜晚的绝翅馆内部通道是封闭的,狗崽子能做的唯一选择就是走出二号楼到室外去——幸运的是昨晚没下雪,主干道上的积雪在白天就被其他犯人踩的乱七八糟,省去了掩盖自己爪印的麻烦,阮向远聪明地每一步都注意到让自己的爪子踩在其他愚蠢的人类踩过的脚印上……
于是在这个小风呼呼的凌晨,当所有人都进入深眠阶段时,绝翅馆的二号楼外,有一只疯子哈士奇大半夜不睡,在雪地上蹦跶来蹦跶去地以各种猎奇的姿势匍匐前进。
平时里半分钟就能撒丫子狂奔完的路今儿花了咱们软大爷十五分钟,当它成功地一个纵身飞跃脱离积雪,稳稳地踩在树林的泥土上时,大概是平日里缺乏运动的原因,它的爪子已经酸得不像是它自己的爪子似的——
原地休整了一分钟,阮向远乐颠颠地在这天还没大亮的时候向着伊莱的菜园子一路挺进——
先去跟母鸡朋友们打个招呼。
然后摸两枚鸡蛋出来当早餐也显得很有必要。
等雷切醒了以后那床象征着老子青春期到来的棉被……呃,这种光想想就觉得特别糟心的事儿,咱以后再说!
阮向远低着身子笨拙地在树林间穿梭,当他路过四栋楼中间的那个公共花坛,他忽然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声音——喘息声,啪啪声,动情的□声,还有谁在说着什么轻一点好疼的欲拒还迎声。
狗崽子耳朵动了动,爪子一顿,接下来的一步纠结了老半天硬是没踏出去,当它满脸纠结地收回自己的爪子时,在他的脑袋顶上的树丛被拨开了,一双大手准确地抓着他的项圈将他拎小孩似的拎了出去——
“——雷切的狗而已,看你吓成什么样。”拎着他的那个人嗤笑,当他回头跟躲在花圃后面那位奸夫说话时,声音虽很有磁性,却带着一股子让人听了不那么舒服的玩世不恭……那人低下头,借着天上那点儿不怎么亮的自然光,凑近狗崽子毛茸茸的脸,就像是逗小鸟似的吹了声口哨,“小狗,大半夜的不睡在这干嘛呢?”
他这大脸一凑过来,阮向远就看清楚他长什么样了。
阮向远一看他长什么样,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天亮以后,雷切大概不只是抽筋扒皮那么简单了,恩,如果他能活着回去的话。
此时此刻拎着它像是拎着个板鸭似的男人,正好就是三号楼的那个二十八层的高层,具体一点来说,就是周一晨会上跟米拉打得火热的那个……
等等。
米拉。
狗崽子蛋疼地转过头,果然看见花圃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张他熟悉的脸,冰天雪地的,这位白莲花居然也不嫌冷,只是上半身披着一件从尺寸来看完全不属于他的外套,在看见阮向远之后,他松了一口气。
阮向远却把他松的这口气狠狠地往心里沉了沉——现在狗崽子郁闷得胃都快掉到尾巴那儿了。
在狗崽子的头顶上,那个三号楼的年轻男人再次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相比起米拉浑身赤.裸,除了领口被打开和下.身皮带拉开之外,男人的衣服完完整整地穿在他的身上。
右眼眼角一颗泪痣分外邪气,身材高大长相却意外偏阴柔的男人将阮向远举到面前,伸出一只手指,笑眯眯地挠了挠头狗崽子的下巴——
“哎呀,谁看见就是谁的,狗狗跟大哥哥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丫鬟家的文必须要有的炮灰攻出现了=v=
_(:3)∠)_累,睡觉去,谢谢姑娘们的支持,大谢_(:3)∠)_
写文的时候其实就是撒着欢在写,说实话我的大纲很坑爹,可能四五万字的剧情就是一个词概括而已,所以写的时候有时一嗨森了可能会注意不到节奏,不好意思,唔,不是故意拖字数的啦(挠头
会努力改正的!!!qaq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