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虽然还没来,但辩经其实早已经开始了。
可是看看场上的道士们都是什么状况?
那个茅山来的道士,面对白马寺高僧“修命为先还是修性为先”的诘问,竟饶有兴致地向其请教神通的运用之法,明明应该是剑拔弩张的经义之争,愣是让其搞成一副请教交流的融洽局面。
再看正一道的那位,无论少林寺的和尚问他什么,都摇头说贫道不知,要么就是满脸赞叹地说“大师言之有理啊”……
偶有一些气血方刚的道士,被和尚们激怒了,也不过是沉着脸一言不发,鼻观口,口观心,一副贫道不与你一般见识的模样。
这哪里是什么辩经大会?分明是佛门的传教大会!
道门这一点说好听了叫顺势无为,清静无欲,说白了就是破罐子破摔。
只是围观的数万百姓常见此场景,会作何感想?
道门不如佛门这种印象,恐怕已经在百姓心中根深蒂固了吧?
李淳风摇了摇头,好在他已经习惯了,而且他身上的那本《浮屠经》注定了今日佛门必败的结局,这让他对这些和尚们见到此经后的嘴脸十分期待,心情自然也十分轻松。
最关键的是,今日的这场辩经大会重头戏根本不是辩经,而是斗法。
李淳风看向不远处垂眉敛目,静静打坐的圆测和神秀两个和尚,心中微叹,玄奘的事情,今日也该做一个了解了。
“师兄。”
就在这时,李淳风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陆恒的声音,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圆测和神秀均有所感,一起睁开眼睛,向这边看了过来。
李淳风回头打量一番陆恒,皱眉道:“看你气运飘摇,宫中之事,莫非另有波折?”
“都是小问题。”陆恒摇摇头,看向神秀,问道:“他就是神秀?”
“他就是神秀,”李淳风点头,“可惜了。”
“的确可惜。”陆恒道。
李淳风诧异看了陆恒一眼,他能看出神秀没有称祖的命这不稀奇,因为他本身就是算命的,可是陆恒是怎么知道的?
李淳风没有深究,对于陆恒,他一向只助其成势,不究其因。
神秀遥遥对陆恒施以佛礼,陆恒颔首略作回应,对李淳风道:“他对我虽无杀心,但敌意颇深,看来今日难免一战。此人实力如何?”
李淳风摇头道:“你的实力我也看不透,胜负很难说。不过今日你只需让其退却即可,不可妄动杀心。不然,佛门当真要和你不死不休了。”
陆恒道:“仇已经结下了,我看这位高僧恐怕也很难放下执念,不与我为敌。”
李淳风又道:“也罢,不做一场,终究是恩怨难消,圆测我接下了。”
陆恒看向李淳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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