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的教官无情的说道:“我们知道,否则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安排,你只有杀了他,才能够活下去,离开这里。”
此刻的卡特,内心充满了恐惧,他没有丝毫看热闹的心情,也没有任何同情的念头,而是将目光看向了自己面前的靶位上,那个被捆绑在木桩上的人。
他无比的恐惧,恐惧这个人会是自己的熟悉的人,恐惧这个人会不会也是自己的亲人。
在恐惧之中,卡特听到了一声枪响,他看到了第一个靶位上的那个人,被子弹穿透了脑袋,看到了还剩下半个头颅的尸体,看到了四溅的血水,也听到了第一射击位置上的那个人,发出了崩溃的哭喊声。
没有人理会第一个射击位置上的人,第二个标靶上的人,面具被打开,第二个射击位置上的人,猛然打开了狙击步枪的保险,身体一个大大的后仰,推开了身后的教官,就当他准备转身干掉身后的教官时,远处传来了一声枪响,第二个人脑袋被子弹穿透。
血水溅落在卡特面具的墨镜上,卡特不清楚,标靶上的人是第二个人的什么人,然而无论是什么人,都已经不重要了。
在击毙第二个人的时候,标靶上的人也同时被在场的那些教官击毙。
来到了卡特,看着教官打开了第三个人的面具,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出现在卡特的面前。
那是他在大学的舍友,一个相处了五六年的好朋友。
“至今,我经常在梦中看到他当时绝望的目光,看到他眼角流出的泪水,我清晰的记得,我扣动扳机那个瞬间内心那翻天覆地的感受,我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魔鬼。
我不知道毕业仪式什么时候结束的,只知道,那个下午,教官给了三次子弹,我杀了三个人,一个熟人,两个完全陌生的人。
而我们只有八个人毕业,有四个人选择了死亡,我们八个人,谁也不知道谁的身份,我们不敢有任何的交流,哪怕没有那该死的面具,我们也不敢让对方看到自己脸,我们那一刻,特别庆幸有面具的存在,能够掩盖自己丑陋无比的模样。
后来我才明白,从我们进入训练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在教官的设计之中,我们十二个本来就是他们内定的,在我们十二个人的饮食之中,掺杂了可以快速恢复体力的药水,因此我们没有被淘汰,而其他人都没有,那是正常人绝对不可能通过的训练,我们通过了,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让我们毕业而准备的。
之后我被送上了一艘货船,又在地中海,重新登上了三个月前的那艘游艇,一切仿佛就好像做梦一样。
在游艇上,我终于可以不用带面具,船上有很多模特在等着我,我放纵了一.夜,也彻底喝醉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我伦敦的租房内,我的身边是一张毕业证书,写着我将来应该做的事情。”
卡特抱着自己的脑袋,那是一段难以启齿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