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再理会此人,又看向自京中下来的绣衣卫四大千户之一,道:“你问老夫要人?”
千户苦笑道:“相爷,卑职长了一百个狗胆,也不敢问相爷要人。只是卑职回京后,要同指挥使大人述职,许多事要记档……”
林如海“嗯”了声,道:“折子两个时辰前就写好,八百里加急送进京了。详细过程和缘由,都已禀明皇上。只是老夫怎么不记得,我如何行事,还要再向魏永奏报?也罢,老夫不为难你,有甚么想问的,你问就是。”
这绣衣卫千户闻言,站都站不住了,跪地叩首道:“相爷折煞小人了,小人就是有一万颗脑袋,也不敢问相爷的话……相爷,小的,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林如海摆摆手,目光又落到那位将军面上,淡淡道:“老夫不管你们是觉着白跑一回,无功而返不甘心,还是背后有甚么人教唆。眼下安定山东为重中之重,谁敢乱老夫赈灾方略,莫怪老夫手下无情,以天子剑斩汝项上人头。都下去罢,老夫离开山东前,汝二人不要再出门。”
两人闻言大汗淋漓,叩谢过林如海后,匆忙回了泉城,闭门思过。
他们也没想到,林如海会强势到这个地步……
二人离去后,济州知府和王阿大才上前,将孔氏遗孤之事说了遍。
听闻此事后,林如海登时正色起来,问道:“可能确认,那妇人便是衍圣公三公子孔昭焕的妾室?”
济州知府何叶迟疑了稍许,道:“应该没错,且稳婆说,那赵氏就是在井里生下的小公子。下官实在想不出,这其中还能有甚么出入。”
林如海沉声道:“事关圣人苗裔,大意不得。”
何叶忙道:“对了相爷,那赵氏可背诵《论语》。下官曾闻,圣府内无论老幼还是妇孺,皆要会背《论语》!”
林如海沉吟稍许,又问道:“那赵氏还说了甚么?”
王阿大道:“相爷,赵氏说,如今圣府只余她们母子二人,为感谢朝廷的救命大恩,她愿意将圣府所有的田产、资财及遍布山东各地的门铺、房宅和粮食,全部捐献给朝廷,赈济山东乡梓百姓!”
林如海闻言,道:“果真?”
何叶和王阿大齐道:“千真万确!”
林如海点头道:“那如此说来,此孔赵氏必为圣人苗裔!吾听闻,当日大火燃烧时,山东数月未雨,却突降甘霖,使得大火未能烧的太久。莫非,是天不绝圣人血脉?”
何叶、王阿大闻言一震,他们居然没想到这个,但是,若非如此,还能怎么解释?
当日大火果真烧下去,那婴孩未必能存活下来啊!
林如海沉声道:“曲阜事为汝二人亲眼所见亲身经历,将点点细节全部记录下来,送往京城,由天子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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