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急从权,所以薛宝钗最终没有明言,免得娘亲和薛蝌他们失望,而且试一试也好,也许管用也说不定。
于是乎,薛蝌便匆匆去了,半日,一名小厮回来禀报道:“二爷先去了镇抚司,但把门的狱头不让进,塞了银子也不管用,说大爷犯的是大案要案,一律不许探视。二爷没办法,如今已往应天府衙去了。”
薛姨妈闻言又急得手足无措,催着薛宝钗马上给王子腾和王夫人写信求助。宝钗虽然聪慧,但到底只是女流,没权没人脉,此刻也是徬徨无计,便分别写了两封信,派家人骑快马日夜兼程赶往京城。
薛宝琴叹道:“此去京城山高路远,一来一回已将近一月光景,远水难救近渴,就怕大哥在牢里也吃不消啊。”
薛姨妈闻言更加心焦了,眼泪又掉下来。薛宝琴忽然灵机一动,笑道:“咱们四处求神拜佛,倒忘了身边的一尊真佛了!”
薛姨妈忙问:“哪来的真佛?”
薛宝琴望着薛宝钗笑道:“环哥哥啊。”
薛姨妈眼前一亮,脱口道:“对啊,我咋忘了环哥儿呢,他当初将兵剿匪,与锦衣卫指挥使易洪共事,彼此一定相熟,而南京镇抚司衙门的镇抚正是易洪的下级,若环哥儿出面说情,人家指不定就放人了。”
薛姨妈一边说,一边望向薛宝钗,有点不好意思地道:“上次由于你哥的事,娘亲冷落了环哥儿,宝丫头你向来与你环兄弟亲厚……”
薛宝钗脸上微热,她明白娘亲的意思,不过是想让自己出面请贾环帮忙罢了,便道:“娘亲忘了今日是乡试开考的日子了?”
薛姨妈急道:“对啊,我倒忘了这个了,环哥儿如今只怕正在考场里应试呢,三日后方能出场,这如何是好呢!”
薛宝琴笑道:“伯娘莫急,就大哥那性子,在大牢里吃几天苦头未必不是好事,也不急在这几天了。”
薛宝钗轻道:“乡试连考三场,每场三天,后一天出场,第二天又得入场,对精神和体力消耗巨大,这个时候咱们还是不要打乱环兄弟的节奏为好,免得他分心,还是等三场考完再说吧。”
薛姨妈皱眉道:“那得等十天,你哥也不知能不能熬下去,指不定把小命都搭上了,不如待环哥儿考完第一场就找他帮忙吧,横竖花不了多少时间。”
薛宝钗默然无语。
薛宝琴见状忙道:“伯娘莫急,环哥哥一考就是三天,即便出场也肯定没有精力去应酬别人,指不定回到家中倒头便睡了。而且环哥哥已经耽搁了三年,好不容易遇上了恩科,若因为大哥惹的麻烦令他分心落第,实说不过去啊,不如再等等吧,毕竟关乎他的一生仕途。咱们家不比普通人家,锦衣卫即便再凶残,也不敢草菅人命,顶多就是大哥吃点苦头而已。”
薛姨妈看了一眼沉默的宝钗,不由暗叹了口气,即便心有不快,也只能作罢了。
又过了半日,薛蝌派了一名小厮回来禀()
报:“二爷找了贾雨村帮忙,镇抚司那边已经同意探视了,二爷让奴才回来取些被铺衣物,给大爷一并送去。”
薛姨妈大喜过望,连忙命下人收拾装车送往镇抚司衙门大牢外,让薛蝌捎给大牢中的薛蟠。
“阿弥托佛,真真是人家贾雨村有本事啊。”薛姨妈双手合拾念了一声佛,喜上眉梢,看样子显然认为儿子很快就能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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