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二公子甄宝玉,从小体弱多病,见不得风,从出生之日起就由奶母等专人照看,外人无从得见。属下等多方暗中探寻,找到其奶母一家,却得知其奶母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病逝。
至于其余的照管人等,皆无从查起。
不过听闻甄家二公子从小天资聪慧,异于常人。
一岁能话,三岁学字,五岁即能学诗
在十二岁那年,失足掉入河中,后来虽然得救,却变得痴傻不堪。
甄家四方寻求名医,皆不见任何起色”
“其生辰几时?”
“丙寅年四月二十六日亥时。”
汇报的人下去了,书房之内只剩太上皇和冯祥。
太上皇目光沉沉,他手指轻轻的敲击着紫檀桌案,忽幽然问了一句“元祏死的那年,是什么时节?”
冯祥抬头,此时屋内无多余的人,太上皇自然是在问他,因此躬身回答“回万岁爷,老奴记得,是六月末。”
“那义忠王府的案子呢。”
“七月中旬”
“七月中旬~”太上皇喃喃念了一声,忽然手指一收,沉声道“乙丑年七月中旬,丙寅年四月,呵呵,九个月,刚好九个月的时间,足够他瞒天过海了。
好,很好,不愧是朕的发小,原来朕还骂他粗鄙没有城府,原来,竟一直都是装的,把朕都瞒过去了,好得很呐”
太上皇语气阴沉,若是熟悉他的人闻言,必然知道,这代表着太上皇龙心生怒,必有人有生死之祸!
“万岁爷息怒,想必甄将军只是怜女爱孙心切,不得已而为之,并非有意欺瞒太上皇”
冯祥小声劝慰了一句。
“怜女爱孙?不得已而为之?”
太上皇看了冯祥一眼,冯祥立跪地请罪,言自己说错了话。
不过太上皇也并未深责,只叫他起身,然后又释然道“不过,朕倒是得谢谢他,到底给祏儿留了一条血脉”
冯祥一听,便知道,太上皇心中已经相信了包冉的话。
他心中也不禁高兴起来。
义忠王爷的事,一直以来都是太上皇心中一块心病。如今知道义忠亲王爷尚有血脉留存于世,太上皇应该可以释怀一些了。
想到这里,冯祥不禁建议道“既然知道了七王子殿下的所在,那万岁爷是不是下旨将小殿下接回京来”
“接回京来?那你觉得,大明宫里的那位,晚上还能睡得着觉?”
太上皇讥讽道。
冯祥顿时不敢再多言。
仅仅从太上皇这一句话当中,他就看出来,太上皇对景泰帝有多么嫌恶。
他知道原因,因为,他也不喜欢景泰帝!
作为太上皇身边的老人,冯祥知道,自太上皇登基之初,为了天下安定,也为了尽早弥补长兄在位时遗留下来的祸患,不得不常年亲征在外。
但是皇族中从来不乏野心家,他们哪里知道太上皇的苦心孤诣,竟趁前方战事胶着,在京中发动政变,令太上皇一夜之间痛失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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