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逸正低头吃着饭,忽然听到‘吱呀’一声,他只当香菱没聊两句便回来了。
往大门处一瞥,却没看见人。
正疑惑间,却听屋内有人颤声道:“逸……逸大爷!”
他循声望去,却见一袭淡绿衣裙的平儿,正猫着腰,趴在楼梯边缘。
原本她打算张云逸下楼便出来相见,可还没等她出来,就听他传饭,只得偃旗息鼓。
没成想,张云逸随后又支开了香菱和瑞珠。
虽说跟随张云逸已成定局,可眼下毕竟还是贾琏名义上的通房丫鬟,能不让人知道还是不知道的好。
张云逸眉头皱起,质问道:“你怎么在这?”
“大……大爷轻些!”平儿一脸警惕的瞥向大门,低声道,“奶……奶奶让奴婢来请逸大爷,晚上在她房后小过道的空屋里会面。”
“哼!”张云逸冷哼一声,把筷子往桌上一丢,冷声道,“当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吗?”
虽说他也馋王熙凤的身子,可没理由明知是坑,还往里头钻的。
倘若王熙凤明码开价,他不介意尝一尝这个凤辣子,可满脑子惠而不费,想要像对付贾瑞一样对付自己,却是想都别想。
平儿闻言,身子一颤,想到他那手算命的本事,语无伦次道:“逸……逸大爷您都知道了?”
她随即哀声道:“奴……奴婢不敢奢望什么名份,也曾劝过奶奶,只是奶奶念在主仆一场,想要替奴婢争取,还请逸大爷千万勿怪!”
“骗鬼呢!当我不知道那贾瑞怎么死的?”
听了这话平儿身子一震,随即醒悟道:“逸大爷误会了,瑞大爷居心不良,奶奶才略施惩戒,原望他适可而止,不成想竟死缠烂打,执迷不悟。”
“呵呵!”张云逸嗤笑一声道,“是啊!他是死缠烂打,执迷不悟,可我并未招惹过你们,反倒是你们在死缠烂打吧!”
他顿了顿,戏谑道:“既然如此,那是否我也可以对你们小惩大诫?”
“奴……奴婢错了!还请逸大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宽宏大量,原谅奴婢!”
她朝张云逸深深一礼,哀声道:“奴婢这就回去告诉奶奶,以后再不敢……”
张云逸说着,已弯下腰,拉住平儿的手,将她从地上拉起,随即双手分别兜住她的粉背和腿弯,倏然起身,将她打横抱起。
他本就只穿一件单薄的中衣,平儿被抱入怀中,顿时身子一软,腰背也不由自主的坠了下去,那挺翘的浑圆当即便引起了剐蹭。
感觉到平儿后背明显僵住,张云逸垂首看去,见她虽然眸中闪着晶莹,却不复刚才的凄凄艾艾,反倒透着股子迷离。
他这才放下心来,邪魅一笑,行至门前,一面靠着将身侧大门关上,一面抬脚将门勾住另一侧大门,‘吱呀’一声,两扇门合掩。
他随即一个转身,将平儿露出的那对金莲,抵着门栓,将门反锁。
方抱着平儿昂首阔步,向着楼梯旁,她之前躲藏的房间走去。
香菱还不知何时回来,他担心在楼上听不到喊门。
好在这间屋子,本就是瑞珠之前住的,倒也一应俱全。
进房之前,他忽然想到从平儿口述中,听到的一句话,满脸坏笑道:“嘿嘿嘿!今儿回去记得告诉琏二嫂子,你逸大爷可不是琏二爷,出恭怕是搪塞不过去的!”
“啊!~”平儿闻言有些茫然。
张云逸俯身吻了良久,才缓缓抬起头,笑道:“你只管告诉她,若琏二嫂子不信,可以叫她亲自上门,大爷也让她验一验成色。”
……
屋外,忽然狂风呜咽。
豆大的雨点落下,打在会芳园内的一株芭蕉上,传出‘吧嗒吧嗒’的声响。
雨滴落在叶面,水花飞溅,芭蕉叶虽然宽大,却也承受不住雨点的洗礼,渐渐被打弯了叶面,又顺着弯曲的叶面缓缓流下,落在树下的泥泞之中,渐渐汇成一汪浅水。
汇聚的水线,滑落浅水,泛起圈圈涟漪,这些涟漪互相交织,扩散,又渐渐消失,经久不衰。
而那株翠绿的芭蕉,在风雨中不停摇曳,欢快地迎接每一滴雨水的冲刷,渐渐变得更加鲜绿,生机勃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