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省亲时贾政对女儿所说的话近乎冷酷无情,柳二郎还以为他也要自己肝脑涂地报效皇恩呢,不料言真意切要自己保重!略有感动,安抚道:“老爷放心,外甥或许文采稍逊,武艺却精熟,纵然不敌,逃命总是能办到的……”
贾政变色,忙摆手止了他胡言乱语:“不可出此不详之语!”
又沉吟道:“辽东还有几位故旧,我写几封信,你带了去,多少有人照看着。”
柳湘莲大喜,点头应下,再次敬酒……
……
舅甥两人旁若无人闲谈,状似亲密,贾赦瞧在眼里,很是吃味。都是舅舅,怎的如此厚此薄彼?
两人之间隔着贾政,他摆手招呼:“二郎,来大舅这里,有话与你说。”
老头子早被酒色掏空身体,又喝了酒,面色过分红润,显出一抹病态,两眼放光,看柳二郎就像是看着一大坨金子。
柳二郎安坐不动,放下酒杯,含笑高声道:“大老爷有话直说,都是自家人,不妨事儿。”
你不妨事儿我妨啊!见他不肯过来,贾赦微恼,却也无奈,总不能为了这等小事儿发火吧?有些话儿虽不便在大庭广众之下明说,稍作提点也无妨。
望着那年轻俊俏的少年,他轻轻捋须,摆出长辈姿态,似漫不经心问:“听说戏园要招股东,大舅这里正好有些闲钱,能不能投呀?”
这话一出,满桌人都停了交谈,瞧了过来。
能在这席坐的,都是各房家主,谁手里没几个钱?多少而已。戏园名气喧腾,柳家都撕破脸打官司去了,他们怎会不知?要是柳二郎应了大老爷,好意思单独拒绝我等?谁还拉不上关系呢!都起了小心思。
前几天贾赦痛打贾琏,欲逼他去谋些股子。不料那逆子宁死不从,竟搬出老太君。贾赦不好再动手,心里却极不甘,仍旧不肯放弃。
这也是有缘故的。看看隔壁贾珍过的是何等恣意畅快的日子?自己过的又是什么日子!都是一府嫡长,凭什么贾珍小儿就能逍遥自在,自己就得蜗居角落?父母偏心,家业被老二把持,儿子贾琏也不孝,明明管着家务,却从不知孝敬老子!想要赚钱,还得辛辛苦苦跑门路,哪儿有这戏园子生意来钱快?听说没俩月呢就翻倍了,要是自己早投上个几万两……亡羊补牢,犹未晚也!戏园子刚开没多久,还有搞头,现在入股也能吃一波。
贾赦说完之后,注目着柳湘莲等他回答。
柳湘莲笑了笑,终于来了,这老儿向来贪婪,他一直好奇到底会怎么出手呢,就这?
他完全没一点儿压力,贾家已经废到做坏事也没个真正能打的,全都靠外人!
看着殷殷期待的老头儿,柳二郎一摆手,含笑道:“小事罢了,大老爷给琏二哥说一声便是,何必巴巴的问我?难道外人能入股,自家人反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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