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边的冬天可没有我们神京城的冷,且大冬天的还能吃得上许多的瓜果,还能瞧上一些万国而来的金发碧眼人。
更听一些人叙说,在夏天之时,可以穿得凉快一点,于海边的沙地上。立着一柄遮阳伞,再在伞下边放上一把躺椅。
然后喊上十数名娇俏的侍女弄些瓜果吃食,吹着海风,小抿几口美酒。实耐人生之大幸事。如果不是我爹的封地在平州北凉,我都想到南边买地置屋了。唉!
哎!小臣觉得甚好。”
徐北云也不去看太上皇的神色,唉声叹气时,脸上露出一片向往的神色,指着安南一本正经地说道。
其实,如果可以,徐北云觉得安南那边的地是真的好。
一年三熟的水稻,如果实力允许,还能就近控制马六甲。以现在的年代来看,这简直是一块宝地。
虽说安南的气候不适合北方人,但只要他的金鸡纳树一旦成功种植。那他的底气就大上许多了。
“不好,南边多瘴气,一旦沾染死路一条,莫不是,你徐小子不安好心?”
太上皇瞟了一眼夸夸其谈的徐小子,最后继续盯着大周舆图。
徐北云闻言,忙躬身拜道:“臣惶恐,臣对陛下一片丹心照汗青。心里安敢起哪不识好歹之心?只是小臣听闻同窗之说,方觉得安南哪边适合而已。
如果这样,那么大周北有我爹,西有武王,南有小王叔。东边沿海是税赋重地。故此大周无忧已。”
徐北云一幅掏心掏肺地认真说着。眼神无比真诚。
太上皇也不打算继续和徐北云掰扯了,直接拿起一支御尺,指向一个地方。
一双虎目紧紧盯住徐北云的眼睛,幽幽地出声道:“朕,倒是觉得这片地儿不错。”
徐北云看了,内心剧震,脸上却不动声色。露出一口齐整白牙,脸上露出自穿越至今最为真情的表情说道:
“陛下圣明,小王…小王叔与我北凉做邻居,小臣只觉甚好,小臣虽没有见过小王叔。但却略微听闻王叔喜猎田间之色。
小臣只盼以后回了北凉,替陛下戍边北境其时,闲时可以和小王叔于边塞饮酒赛马。于河边垂钓闲谈。小臣谢过陛下替我送了个好邻居。”
……
在徐北云领了出宫的旨意后,夏守忠亲自把他给‘送’了出来。
殿中侍立的四名锦衣亲军护卫跟在两人后面,卫哲则朝徐北云拱手一礼,与夏守忠点了点头后。迈步进了甘露殿。
只是徐北去瞧见堂堂正四品锦衣副指挥使卫哲脸上强憋着笑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怪异。
许是方才甘露殿发生的一些事,被他听见了。这才会让他这个大内禁宫实权将领死死憋着笑。
徐北云在夏守忠‘拉扯’带领下,整着脸写着我不开心,不情愿地三步一回头望两眼甘露殿的大门。
最后在夏守忠的强势拉力之下,迈着小碎步缓慢地朝宫外走去。
“我说世子殿下哟,也就是陛下疼爱您,您才敢和他撒野打泼。咱家还是第一次撞见敢追着陛下问年俸的臣子。
咱家侍奉陛下数十年,从来没瞧见过一位臣子敢拿着纸笔追着陛下赐字的。世子殿下您是头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