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在书写这首时,或许是感情融入的太深,抛弃了平日里稍显内敛端庄的簪花小楷,反而以行楷书写,尽抒其意,更显才女风采。
曾、雒两位大儒一下子就被黛玉的那首行书给吸引了,等读了两句诗后,这才异口同声的惊呼一声,忍不住站了起来,由曾大儒高声吟诵起来。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
独把香锄泪暗洒,洒上花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
“这……这……这……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林县主是为这幅葬花图补全了一个故事,而且是写尽了红颜薄命,让人读之忍不住落泪,写花夷?写人矣。”
老孺惊叹,台下也是鸦雀无声。
中原历经前朝百年腥膻,诗词不及往昔,甚少有初唐歌行体长诗。
不想今日从一少女笔下再现,曾大儒与雒大儒现在已经懒得理会呆呆持笔不知所措的岛津久山了,他们将目光转向了贾家的包厢,有一种想要冲上去收徒的冲动。
“可惜啊,可惜啊……”
可惜林氏女怎么就是个女孩子,要是个哥儿多好。他一定要找上门去,将其收入门下,继承自己的衣钵。
曾大儒连连叹息,雒大儒却眼疾手快,将那份诗稿抢到手中,卷起来就塞到了怀里。
“雒老头,你干什么?还不赶紧将诗稿交出来,老夫还未点评呢,大家都等着比试的结果呢!”
“你个老狐狸,还想骗我。就这首诗还用点评?比试?比试什么?倭人能写出这首诗的一成水准,老夫就算他赢!”
“那也不能由你收着,交出来,交出来,老夫还没记全……”
“哎、哎、哎,说话归说话,别动手动脚啊!”
雒大儒一边拨开曾大儒伸过来的手,一边避到一旁。正好看到岛津久山持笔发呆,墨滴滴落浸染了雪白的纸张。
他眉头一皱,鄙夷的来了一句:“年轻人,林县主的这首诗你也听到了,你若是觉得能比得上林县主的水准,你就继续。若不能,还是趁早下去好好研读诗书吧。”
“老夫记得林县主如今不过豆蔻年华,岛津久山是吧,你连一个小姑娘都比不过,还敢叫嚣与永丰伯比试?老夫都不敢在永丰伯面前说比试诗词。”
曾大儒顺势以言辞为刀,捅了岛津久山一刀,一把扯住雒大儒的衣衫,直接扑了上去。
两位大儒为了一张诗稿当众“扭打”起来,什么比试评判,早就忘到犄角旮旯去了。
台下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了,顿时哄堂大笑,纷纷起哄起来,还有人当场设下盘口下注,丝毫没有理会进退两难的岛津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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