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的尾巴摇了摇,圆圆的脑袋在林浣脚边蹭了蹭,眼神无辜又委屈。林浣心头一软,无奈地又将他抱了起来。
正巧小沙弥过来送早食,林浣微微福了福身,“多谢小师傅了。只是,还有一事要劳烦小师傅。”
小沙弥念了声佛偈,“女施主请说。”
林浣回头瞧了瞧阿吉,歉意道:“阿吉受了些伤,只怕有些吃食不能食用。不知小师傅可否此后每日另送一份过来,略多备一些。别看这小家伙身量小,最近食量倒是挺大。”
小沙弥抬头瞧了瞧林浣如珠似宝一般抱在怀里的阿吉,心头感叹一番,果真是大户人家的小猫小狗比寻常人家的公子姑娘还要金贵,双手合十应了,林浣又再拜谢了一回,道:“不知寺里头可有好一些的伤药,阿吉受了伤,我们此趟出门又是为了祈福,不曾带着这些。”
小沙弥道了有,不过一会便又送了伤药过来。
林浣细心地为阿吉涂上,只一时也不见好。药是好药,只也非是灵丹,哪里有那般立竿见影的效果?林浣却免不了担心,青琼劝慰了几句,林浣总是心急,又遣了青琼道:“你去外头寻林槐,让他下一趟山,去城里的药华堂将最好的金疮药买来。
林槐虽是林家世仆,但终究是男子,不便与林浣同住一院,因而便是寺里另一边儿寻了厢舍住下,以备林浣有何差遣,也好照应。
青琼抿了抿唇,见得林浣坚持,也便退了下去。
药华堂的东家曾是京里退下来的御医,医术高明。所研制的金疮药也是自家秘方,不过涂了两日,阿吉的伤便也好的差不多了。
林浣抱着阿吉去院里晒太阳,阿吉被关了几日,早已按捺不住,在林浣的怀里扭动着身子想要甩开林浣的桎梏。
林浣捏了阿吉的耳朵,“真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先前儿若非不自量力四处乱跑惹祸,哪里会受伤?今儿才好了,也不知记着教训。那狗洞儿是那么好钻的不成,后山头荆棘儿那么多,也不怕再被伤着。”
阿吉摆动着尾巴,泪眼汪汪地瞧着林浣,似有些不服。山风透过朱墙吹进来,拂动尾间未曾关好的厢房门,嘎吱作响。像是附和林浣的说教。林浣笑意渐渐爬上眉梢,见得阿吉可怜模样,还是轻轻放了它下来,只嘱咐着,不许再去爬那狗洞子。阿吉一落了地,欢得撒着丫子满地儿的围着林浣跑。
林浣见它腿脚确实已是好利索了,这才舒了口气,安下心来。
当日晚间,林浣洗漱完了,青琼正要伺候着入睡,林浣摇了摇头,拿了经书来,想要再念上一遍,“稽首本然净心地,无尽佛藏大慈悲。南方世界涌香云,香雨花云及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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