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行宫找人!”
两人并骑在汗血宝马上,宛若一道淡金色闪电。
从后山绕回前山,顺着山路往西山行宫飞驰而去!
西山行宫一片静谧。
门口暗卫看见贾琮与戚有禄行礼过后,立即将宫门打开。
贾琮问道:“这两天送补给上来的,是不是换了人?”
暗卫道:“回琮少爷的话,没有。”
戚有禄道:“那有没有陌生人来过?”
暗卫道:“没有陌生人。”
“就是信襄郡王跟信谨郡王前几天进山打猎,进来歇了个脚。”
贾琮与戚有禄互视一眼,齐声暗骂。
果然是那两个棒槌!
两人在行宫里仔仔细细搜查。
靠近悬崖的地方更是重中之重!
果然,两人同时发现了一根根直插如石的金属短棍。
“首先。”
“北静王告诉你们最近九叔盯得他太紧。”
“他有一些财物想要藏起来,是不是?”
徒堒跟徒境连连点头。
“然后你们这两大棒槌就告诉他西山行宫附近,有个隐秘的地方可以藏财物?”
“还告诉了他,那个地方原来就藏着一些兵刃?”
天玺帝愣了愣:“什么兵刃?”
贾赦道:“我们原来藏在那里的,你忘了湖心岛?”
天玺帝恍然大悟。
那时候先太子还在,他们藏了些兵器在湖心岛用来训练暗卫。
“等你们去看的时候。”
贾琮接着道:“北静王发现那个地方跟西山行宫距离很近。”
“然后告诉你们清明时节,我会带着垚儿上去私祭二伯?”
徒堒跟徒境傻傻看着贾琮。
这个人怎么猜出来的?
“再然后你们借口打猎去西山行宫,留下这个棒槌打下岩钉,好放绳索接人。”
“是不是?”
两大棒槌连连点头。
“你们让他打了多少岩钉?十个?还是二十个?”
徒堒嗫嚅着道:“十个……”
贾琮淡然一笑:“他收了北静王银子,打了足足一百个。”
“一个岩钉承重两人,就是两百人。”
“背上火药,兔儿爷能轻而易举将整个西山行宫削为平地!”
“这就是你们深深相信的北静王干出来的事!”
“两个蠢货!”
徒堒与徒境扑去天玺帝脚下,放声大哭!
“父皇,我们真得不知道会这样……”
“我们是被水溶骗了!”
天玺帝一脚踢飞一个,怒道:“滚开!”
“就算你们不想用火药!”
“要毁垚儿的脸,要打断琮儿一双腿又怎么说?!”
徒堒哭道:“是婉贵人,婉贵人跟母妃说的……”
“绝不能留贾琮在小六子身边……”
“否则他当日为了小六子如何欺凌小五子,来日便会一样对付我……”
“我还是皇长子啊,父皇!”
“比小五子的威胁大多了……”
贾琮看看两个站着比他高,称着比他重,连娃都生了一堆的棒槌。
哭笑不得。
这是心智正常的人说出来的话?
徒垚也是啼笑皆非,这就难怪被北静王忽悠至死了……
压根没长脑子这种配件嘛!
天玺帝又是好气好笑,踢开两头棒槌!
“夏守忠,去后宫宣朕口谕:丽妃降丽嫔,罚抄三月佛经!”
“撤婉贵人封号,打入冷宫!”
“徒垣闭门读书三月,不得出诚肃郡王府半步!”
贾琮跟徒垚互视一眼,都等着天玺帝继续说下去。
只要他再心软,他们打算也顺便掀个桌子翻个脸!
天玺帝用力闭了闭眼睛,才道:“徒堒徒境送辽东戍边,着忠淳亲王严加管教!”
“倘若再不思悔改,永不回京!”
贾琮跟徒垚这才笑了。
吹吹白毛风,冷静冷静这两棒槌发热的脑袋,大有必要!
至于让天玺帝杀儿子,那谁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
这当皇帝的,对亲人极其心软……
“父皇!父皇!”
“辽东苦寒,还有鞑子女真,我不要去!”
“我也不要去……打仗会死人的……”
徒堒与徒境又扑回来抱着天玺帝大腿不放。
忠顺没眼看下去,喝令锦衣府军将连两人拖下去!
等这两棒槌被锦衣府军拖走。
天玺帝换上一张笑脸,看着徒垚跟贾琮。
正待说话。
只听贾赦冷笑道:“那个兔儿爷祸头子呢?还要忍下去?”
天玺帝笑容顿敛,用力一拍御案!
“老子不忍了!”
“来人!兵围北静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