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贾玝这个名不经传的孩童顺利进入国子监,留意贾玝的四周青衫儒士们纷纷露出瞠目结舌的表情来。
这么小?
王侯贵胄?
“我去看看这是哪家的。”八卦之心下,一个略微白瘦,七尺左右的青衫儒士对着同伴说完,就跑进了国子监里。
但举止大周,鲜有比肩大唐之脍炙人口的好诗名章。”
贾玝面露恍然之色,道:“原来如此。”
听到了门外的声音,此时竹屋内传出了一个苍老平淡的声音:“大福,带人进来吧。”
“明白了,老爷。”周大福一听到声音,立马恭声正色道。
这边知道了周老伯这个老书童的全名,贾玝禁不住多侧目了下。
周大福。
这个名字在贾玝原来生活的那个世界可是有些名气的呢。
跟着大福,贾玝有点拘谨的走进竹屋内。
此时竹屋里。
白鬓微霜,眼睛却是灼灼生辉的青袍老者见到贾玝,微微怔住,有些恍惚了下。
疑似故人来啊!
随着深吸口气,贾玝躬身行礼道:“学生贾玝,见过祭酒。”
见贾玝这个故人之后自称学生,青袍老者面露些追忆,一时也没有多言。
赵青身为国子监祭酒,贾玝是国子监学生,在他面前自称学生也说得过去。
“不必多礼了。”片刻,对着还保持躬身作揖的贾玝,赵青放下手中鹅毛笔,请叹了口气。
笔直回身形,贾玝尽量使自己不卑不亢道:“谢祭酒。”
赵青见贾玝虽还有些拘束,但九岁能如此进退有据也是难得,心中不禁是暗暗满意不少。
“国子监虽不拘年龄,但你还年幼,为何急来呀?”赵青有意问道。
不紧不慢,贾玝回道:“回祭酒,学生求学若渴,再有家中祖母厚爱,故有幸来此。”
峨眉略微蹙起下,很快的赵青又是道:“既来国子监,你可有文底?”
贾玝拱手回道:“四书五经、《大周律法》、《诗经》等皆已背熟,但大义未深晓,八股也未多熟,惭愧!”
点了点头,放心不少的赵青又问道:“诗词文章如何?”
“有所涉猎,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却是不好多言。”贾玝“藏拙”道。
闻言,赵青默认一下,随后缓缓道:“现国子监里虽有些良莠不齐,但总体是好的,英才良杰众多,若要扬名天下,必先利其器。
以你的年龄,所学已然不错,但在卧虎藏龙的国子监里,还远远不够。
平日里务必记得修身恪己。
谦之!
学之!
勉之!
锐之!”
颇为意外赵青这位祭酒对自己的好意,但贾玝也不是个不识好歹的人,当即就是感激道:“学生谨记!”
看着贾玝这个从荣国公府出来的,却行头是干净少贵的故人之后,赵青心中叹了口气。
又是道:“日后若有不懂之处,皆可来问老夫,老夫名讳赵青,字笃行。”
将疑惑埋在心里,贾玝正色一拜道:“谢敬酒。”
挥了挥手,赵青道:“大福,带他去住处吧。”
老书童大福恭声道:“是的老爷。”
转身对着贾玝,老书童大福客气道:“请跟我来,贾公子。”
“周老伯客气了。”
等到贾玝离开后。
一口深深的叹息从赵青这位当世大儒口中禁不住发出。
昔日松竹梅三友闻名大周。
如今只剩下他这个老竹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