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能喝下半斤酒,已算是好酒量,能喝两三斤的绝对是酒国高手,确实值得名传四方,可见,就是听也没听说过,别说喝酒,就是白水,四五斤下肚,差不多也得撑翻了。
可这位薛书记连干十六碗,除了脸红得不像话,连厕所也不上,那就真得是惊世骇俗了!
卫兰更是在一边,感动得不住拿手擦拭着眼角,显然薛向这番举动,被卫美人理解为英雄救美了。
俞定中也是一阵愣神,不过,那惊讶也只是一闪即逝,俞书记可没打算放过薛老三,“薛书记,真是好酒量,不知道我若是要敬卫部长几碗酒,薛书记是不是还要代劳!”
俞定中此话一出,满场白眼无数,便是王建、田伯光之辈,也觉得这俞书记现在竟是越混越没品了,人家薛书记以二对一,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俞书记这会儿竟还好意思搞车轮战,这脸皮厚得也太没谱了吧!
谁成想俞定中话音方落,刘力就接茬儿了,“不错,原本我和卫部长喝得有滋有味的,你薛副书记横插这么一杠子,这会儿,我也要敬卫部长,你薛副书记接是不接着,先前你薛副书记可是拍了胸脯子答应了的,不准再请人代酒!咱大老爷们儿就讲究个一口吐沫,一颗钉不是!”
刘力才不管什么无耻不无耻的,看着卫兰心疼薛向的劲儿,他心头就起火,这会儿,眼见着薛向已然是强弩之末了,不赶紧持了棒子痛打落水狗,还待何时?
廖国友早见不得这帮人玩儿不要脸了,立时就要插言,却被薛向暗里出脚,不轻不重地踩了一下,一句话便没出口。就又听薛向道:“说过的话自然算话,不过要敬酒咱就得讲个规矩,可不能敬个一碗两碗地打哈哈,要敬就像钟副书记那样,敬到脸发青。眼发紫。那才算诚意十足,这样吧,谁要敬酒我兜着,但得说好了。至少三碗打底!”
哗!
薛向此言一出底下一片哗然,均不信薛向还能再喝下去,多数人心想薛书记这是虚张声势,用计呢!
俞定中、刘力亦如是想!
“既然薛书记说了,那照办就是。我老刘酒量不行,对卫部长的心意可是实打实地,我敬五碗,薛县长接是不接?”
说话儿,刘力一把扯开了衬衣领口,露出一片毛茸茸的胸膛,再配上粗鲁不看的络腮脸,哪里像个县长,说杀猪的都勉强。至少得是个杀牛的。
“我年纪大了,原本就喝不得酒,可敬卫部长的话都说出口了,再收回,那就不好了。得了,算我三碗,老马,倒酒!”
俞定中却是不善饮酒。平日里,来了上级领导。拼了老命陪,也不过半斤的两,这次敢说算他三碗,无非是刘力在前打底的结果,他是万万不信薛向还能陪掉刘力那五碗酒的。
这下,卫兰终于忍不住了,紧走几步就要上前,薛向等得就是俞定中上钩,焉能叫卫兰给破坏了,故作不小心,没站稳,一个踉跄便朝卫兰倒来,卫兰伸手来扶,薛向一手搭在卫兰肩头,脑袋前凑半寸,用极细的声音道:“放心,跟他们玩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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