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上校,”上天后,陈敏聪身后的副驾驶员显得有些机动,“咱们今天是去分裂原子吗?”
“兄弟,你猜得差不离。”
副驾驶员还注意到自己的身前多了些小绿灯,便问陈敏聪这些“是什么玩章儿”。
“这些绿灯表示炸弹正常,红灯表示出了故障。”陈敏聪回答道:“要是你看到六颗红灯,那我们所有人都可以回去睡大觉了。因为炸弹不会引爆了。”
疮痍满目的摺钵山在晨曦中渐渐露出海面。陈敏聪推动节流阀,他的座驾精卫一号开始升高。这时是清晨四时五十二分。不到几分钟,飞机便升高到一万八千米,八架护航的黑鹰战机与他汇合。同时,五十四架战机,开始各自改变航向,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在底下的紧急备用基地济州岛上,负责陈敏聪安全的陈鹏飞正等候着。陈敏聪用无线电话通知他说:“司令,我们正朝目标前进。”
陈敏聪在机载无线电中告诉各机飞行员各就各位,轰炸完毕才能一起离开。
“一旦日本进入视线,我们的谈话就要录音。这是为了写历史,所以请你们说话注意。我们携带的是原子弹。”
机组人员大部分从未听过“原子”这个词。这个词使他们毛骨悚然。
从远处望去,东京的云层似乎很低。但是,当气象观察机飞抵投弹点时,观察投弹手通过瞄准器能清楚地看见东京。东京地形平坦,由大田川三角洲的六个细长小岛组成。从三万二千英尺高空向下看,东京象一只畸形的手的指头。南端,码头伸入漂壳的濑户内海,而三角洲本身的边缘上则有许多小山。
精卫刚刚飞到约三万二千英尺的投弹高度。副驾驶在飞行记录本上应《纽约时报》记者陈明智的请求,写下“诸位,不会太远了”。
陈敏聪接到气象情报后对领航飞机说:“目标东京”。
七时五十分(他们的手表上是八点五十分)这架巨型轰炸机抵达四国岛。越过四国就是本洲和东京。各机也开始忙碌起来,雷达和敌友识别装置都关掉。飞机靠自动操纵继续飞行。陈敏聪给身后传话问:“绿灯仍然亮着。”
“是的,没有丝毫的闪烁。”
副驾驶员回答后,探身向左看,看到云块之间有个大空隙。下面是一个地域很大的城市。
“这就是目标,你说呢?”
“是的,”陈敏聪点头答道。
此时是上午八时零九分。“马上就要开始投弹,”陈敏聪宣布。“把护目镜放在前额。计数开始后便戴上,闪光过后才能摘下。”
副驾驶员在记录本上又写下:“轰炸目标时将会有一个短暂间歇。”这是执行这次任务过程中唯一在飞行时写下的记录。
运载仪器的飞机“伟大的艺人”放慢速度使自己落在后面一千码。另一架黑鹰战机则开始盘旋,为拍摄照片调整方位。
而日本对习以为常的中华战机,并没有太多的关注,反正一直以来,天空中从不缺少中华的战机和轰炸机。要是哪天没有看到,他们才会感到真正的奇怪。
可是他们不知道,这一次这些飞机带来了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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