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紧邻着那位白面男子的一位圆脸青年。
听他名姓、言语,薛向猜测此人多半是卫司令的子侄,不过这会儿,薛老三怒气勃发,却是顾不得什么卫司令不卫司令的,方才那箭若是这小子射出来的,便是卫司令当面,薛老三也得弄他个不好看。
“这箭是谁射出来的?”
薛老三语出冰冷,不带丝毫感**彩。
瞧见他面色不豫,卫阶连忙道:“这位同志,不好意思,方才我们在林间闹着玩儿,不小心射偏了!”
薛向猜得不错,卫阶正是卫司令大公子,论年纪还长了薛向一岁,他性子原本老成,再加上今日是老父生日,卫阶实在不愿多生事端,因为能到得此地给老父祝寿的,皆是有数人家,闹将起来,谁脸上都不好看,因此,才出言从中转圜。
说话儿,这群男女已然走到近处二十米开外,那白面男子当先止住脚步,紧挨着他的那帮青年也齐齐住了脚,显出一副唯其马首是瞻的架势。
“喂,你小子是谁,亮个万儿,既不是东海的人,又不是我华东的人,你小子凭甚到此!”
白面男子又开腔了,此前那一箭却是他放出。
原来,按原本预定,此时正该是午宴时间,但不知何故,主家,也就是卫司令推迟了开宴时间,这帮小年轻,闲来无事,自然得找个戏法消磨时间,加之都是军中子弟,便是游戏,也少不得争锋、相斗,而此地不宜动枪,便有人想到了用弓箭相搏的主意,于是便有了这拗去箭头,该白石灰箭头作准头的游戏。
正游戏到兴头上,这白面男子忽然瞅见薛向三人从远处行来,而薛向身侧的小家伙打扮得夺人眼球,那白面男子临时起意,便将小家伙作了猎物,当头一箭就射了过来。
他家学渊源,自小秉承父训,练枪先练眼,练眼必练箭,数年苦功,倒让他练得一手好箭法,方才一箭发来,若流星赶月,箭方出弦,以他多年经验,便知中了,谁成想,那小女孩身侧正和另一中年男子说着什么的青年,在箭矢加身的霎那,甩手将箭接住。
若是那人只将箭矢打飞也还罢了,偏偏那人在无意的情况下,竟将箭矢抄进了手中,这一手功夫,白面男子便是在自家父亲最精锐的两大警卫身上,也没见过。
“我再问一遍,这只箭矢到底是谁射来的!”
说话儿,薛老三的脸色已然全黑了,若是无心之失,再加上这箭矢经过改造,伤害不大,他虽护妹心切,也决然不会小心眼到如此程度,可他先前抄过这箭矢时,便觉此箭劲力奇大,由此可见,是蓄意而发,且这会儿还那发箭的这伙儿人还将自己三人作了猴子般看戏,薛老三不怒那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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