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安正偷笑,关元鹤便大步回来,他在床边坐下,慧安便讨好地抢了那砚台,研起墨来,那样子似生恐关元鹤会半道儿改了主意一般。
关元鹤瞧着她晶亮的眼睛,走动飞快的手腕,只觉人果真是不能理亏,若理亏了你还泛起心软的毛病来,这还不得被拿捏的死死的。
这事儿也就罢了,虽是有失颜面,但左右也算床第乐事,纵着便纵着吧。可以后慧安嫁进府里,她这哭闹的毛病却是不能纵着的!
关元鹤这边想着,那边慧安已研好了墨,将笔沾足了墨,又掀起一片褥子再将纸铺在硬床板上,把笔递给了关元鹤。
关元鹤摇头苦笑一下,这才接过那笔,却不知如何落笔,他长这么大还真没写过什么字据!
慧安见此,忙道:“你就写出征期间定会不近女色,守身如玉!”
关元鹤听她一个劲儿说什么守身如玉,嘴角便抽了抽,只这东西他也不怕慧安会拿给别人看,略抬了抬笔便按慧安的意思写了那字据,慧安瞧了瞧又叫他落了款,这才美滋滋地如获至宝地将纸吹干,叠起来藏在了床头多宝格的一个带三把小锁的印花珐琅盒子里。
关元鹤本就觉着慧安硬逼着自己立这可笑的字据有些小孩性子,他既应下了便是不立字据也定会做到,如今瞧着慧安将那东西当宝贝般藏起来,他更是大摇其头,只她笑了他便也放了心。
见慧安跪在床上,倾身放好那盒子,他便趁她扭身之际又压了过去,将慧安压在身下,手指隔着她的单衣抚弄着她的腰肢,埋头在她的胸前蹭了两下,却含糊着道:“你既觉着爷是个好色的,又逼着爷写了字据,那爷也没有平白担你这份疑的道理。欺爷好性却是不能,索性爷今儿就将你给办了!”
他言罢就作势要扯慧安衣服,慧安被吓得身体一僵,忙道:“别……天都亮了,方才我问你的事儿你还没回我呢……”
关元鹤瞧她面色惶恐,只对着慧安那嫣红的唇狠狠咬了一口,这才道:“你在侯府闹了这么一大出,再牵连起开棺一事,免不了要将侯府推到风口浪尖上去。你自己留在京城我也不放心,既能跟着太后到东都去,索性离京避避也好。过两日我叫人给你送两个人来,你离京可以,只需得带着她们。”
慧安听他应下已是笑了起来,闻言便点了点头,又讨好的瞧着他,眨巴着眼睛道:“那……定国夫人会不会不喜我出京?”
关元鹤闻言倒是一愣,不想慧安会念着他的祖母,心中感动,笑着亲了亲她红红的眼睛,道:“这事儿你甭管了,我跟祖母说,只你离京前去瞧瞧祖母便是。祖母是个随和性子,定然不会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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