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安闻言便蹙了眉,急忙问道:“是什么病症?”
夏儿送来茶水,钱若卿端了茶,轻叩了下茶盖,撇了撇浮茶沫子,这才道:“最初几日是干咳,渐渐就发展成了湿咳,病马还发热,摸着滚烫,那些严重的就流浆液的脓状鼻漏,食欲也不好,结膜充血。”
钱若卿言罢,慧安敲了两下桌子,这才道:“牛监正给用的什么药啊?”
钱若卿抿了两口茶,放下茶盏,道:“牛监正和四个兽医博士瞧了,一致觉着是马鼻肺肿,用了几日药却不见效,染病的马又不断增加,秦王殿下已是发了两次火。我瞧着实在不行,这才慌忙着奔了过来。”
慧安闻言沉吟两声,蹙着眉瞧向刘三德,问道:“师父瞧着像是什么病?”
刘三德却是摇头,道:“瞧不见病马,只这么听却是不能断定的,也可能就是马鼻肺肿,许是用药剂量不对,或是少上一味药有时也会影响药效。也有可能是胃肠病,或是肺水肿……不好说。”
慧安闻言也是一叹,瞧向钱若卿,道:“可有病死的?”
她见钱若卿摇头,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我随你过去瞧瞧!只是还需回趟东都。”
钱若卿便道:“这却不必,我便是从行宫赶过来的,这事我也请示了太后,太后说既是朝廷的要事,你多费点心也是应该。虽是女子,但事急从权,该尽力的时候也不能因那迂腐的俗礼弱了女子的威力,便是跟着去北境一趟也无碍。”
慧安闻言目光微亮,心中却是一触,心知这是太后对她的宽容,只怕也是知道此事办成能记功一件,这才如是说,将来便是有人拿此事作伐,有了太后这话却是能堵住人嘴了。
慧安抿了抿唇,又瞧向刘三德,道:“师父可要随安娘一道……”
刘三德却是慌忙摆手,连声道:“姑娘聪慧非常,这两年已是青出于蓝,姑娘早已能出师了,这事只怕老汉去了也没啥帮助。再者,老汉这腿不中用,姑娘也是知道的。”
这学治马病却和学治人病不同,学治人的医术休说你只学上两三年,便是学上十来年,那也不可能越过师父去。便是那在此道上天赋异常的,只怕也就是勉强能单独行医。
可学治马却不同,一来治马本来就比治人要容易的多,也随意的多,再来这马病来来回回也就那么些样儿。学两年只要刻苦,却是能学出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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