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觉得我在行走中没法用自己的手闹出什么事。
所以一抱住树干,我就拼尽了全力,让自己像只长满了吸盘的章鱼牢牢缠在那棵树上,任由两只脚如何使劲往前走,撼之不动。
一来二去,如意终于觉察到了问题所在,她的力量由脚迅速回转到手上,开始试图控制我的手。
一个拉一个扯,拉锯战的持久让我手指皮开肉绽。
但这对我来说不算是件坏事。
我边极力同她力量做着抗争,边悄悄腾出一只手,然后凭着记忆,断断续续往树皮上画出一个符号。
符号意义不明,但样子还算简单,是狐狸手把手教给我、并能被我记牢的为数不多的术法。只是过去从没有机会拿出来实践过,因为这号称从九宫八卦图里演变出来的东西,实则只能用来对付比较弱的附身灵。
但太弱的靠近不了我,强的用它也没什么用处,所以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是个鸡肋。此时倒觉得不妨可以一试,一则虽然如意不是附身灵,但情况似乎看起来差不多。二则,除此之外也没别的方法可行,毕竟我连狐狸给我的错金币也丢完了,除非梵天珠的力量能再度苏醒。
所以孤注一掷,我在画完那个符后迅速将额头往树皮上贴了过去。
这一瞬如意察觉到了什么,因为我脖子再次一硬,就同刚才她阻止我亲吻狐狸时一样。
随后她想强迫我把身子直起来,力气很大,也因为仅仅只是思维控制,所以她根本感觉不到我身上的伤在这种力量下所被拉扯出的痛苦。
这痛苦一度几乎让我松手,但没有放弃,因为胜与败之间只存在简简单单一条线。
之所以前后那么多树我没选,专选这颗歪脖子老树,这是有原因的。
这山里那么多树,品种倒也简单,多是松木,杉木和桧木,偶尔也见到一些凤凰木和紫藤。这些植物全都是属阳,因此内中出现一个属阴的品种,就显得有点突兀。
那就是我紧抱着不放的这株槐树。
树长成片,不可能一个地方只有那么一株,这颗槐树却是放眼四周唯一一棵独苗苗。而它周围直径三米开外寸草不生,所以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这树都显得有点特别。想必,它必然就是狐狸说起过的所谓逆阴倒阳木。
凡事有异必出妖,逆阴倒阳是自然界生态的一种异相,因此这种树煞气挺重的,周围寸草不生,想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而这种东西以前只是听说过,亲眼见到这还是头一次。所以无论身上的伤怎样疼得难忍,手里的力量怎样在一点点耗尽,我始终咬着牙紧紧抓着这棵树不放。
指头破裂后的血流出后并没有往下淌,它们直接渗透进了树皮里,似乎因此,令这个不知道多少岁的老树身上那些肿瘤似的疙瘩慢慢长大起来,最终其中最大也离我最近的那个,发出咕噜咕噜一阵闷响,然后突然啪的声裂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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