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还没碰到他脸,清慈突然伸出手一把拖住了她,用一种几乎令她无法反抗力量将她拖进了佛龛里。而没等林绢开口问他这是干什么,清慈对她做了个噤声动作,随即朝外头看了看,然后把林绢朝自己方向拉得近了些。
林绢说那一刻她心跳得极了。很害怕,但不知道到底是怕什么。清慈样子就好像躲着什么可怕东西,可是真房间里有什么可怕东西存话,他们应该待地方是外面,而不是这个看起来不堪一击佛龛下面。
手碰到清慈身体,发觉他身上烫得厉害,林绢怕他是发烧烧得神智有点不太清楚,所以才会做出这样举动。而让她害怕是清慈头,清慈那颗被剃度得很干净头颅上全是干掉了血迹,一道道,同上面刀伤交杂一起。
这些伤口、血液和他那张苍白脸,令他那会儿看起来可怕极了,可是林绢不知道当时该怎么做,她实是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太好人。
结果两人就那么不说话,也不动弹,佛龛里僵滞了有五六分钟样子。
对林绢来说几乎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被屋里香火熏得透不过气,又被清慈这种奇怪行为而惊怕着,憋出一身冷汗,却一动不敢动。直到清慈收回紧盯着外面目光,深深吸了口气,她才感觉周围空气似乎缓和了一点。
稍许动了动身子,她问:“你怎么了,清慈?”
清慈却答非所问,他道:“刚才进来时候你看到什么没有。”
“看到什么?”林绢问他,然后又道:“什么都没看到。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他没回答,只是抿着唇,像是想着什么。
就空气因为他沉默而再度寂静下来时候,他突然身子猛地一颤,一把搭住林绢肩膀对她道:“听,你听见了没??”
林绢没有回答,因为她吓坏了,她看到清慈手指上全是一道道口子,凝着干了很久血迹,却不知道是被什么给割伤。
“听!”他又道,并因为林绢毫无反应而推了她一把。
可是林绢什么都没有听见,除了寺庙隐隐传来诵经声。
“听什么?清慈?听什么??”于是她问他。
清慈没有回答,只是退到了角落深处,他捻着脖子上佛珠,开始低低地诵起了经来。
这举动令林绢感到加害怕。寂静房间,单调重复诵经声,清慈脸上苍白而漠然表情……这些结合一起实是太令人不舒服了,她不想再继续这样待下去,一刻也不想。
这样一决定,她立刻低下头朝佛龛外爬去,可是没等把头探出佛龛,突然眼角似乎扫到了样什么东西,这令她不由自主停下了自己动作。
慢慢抬起头,她看到那是一双脚,青灰色,上面泥迹斑驳。
那双脚离地空悬着。
她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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