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犬特:“犬特,你喜欢猫响吧,作为一个雄性,你不敢向猫响明白地说,你还伤害了犬巧,让她白白等了那么多年。你觉得猎犬族人都愿意战斗吗?”
看着眼前两个神色复杂的人,罗丽又说:“你们的问题不就是崽子不能变形吗?现在我来了,能变形了,你们还要打吗?”
又问猫响:“你们不信兽神,现在兽神把我带来了,我能帮你们过上好日子,还要再打吗?猫响,你就不想跟犬特一起好好生活吗?给他生一个可爱的崽子,多好,为什么要争抢,为什么要背弃信仰?”
场地上安静极了,罗丽的声音不大,但是一串串的问题砸出来,沉沉地砸在众人的心上。人群中开始有人小声哭泣,渐渐,哭的人越来越多,就像一股悲伤的风刮进了人们壁垒的心房。
猫响也哭了,她不管不顾地把头扎进犬特的怀里,痛快地哭着,犬特紧紧地抱着她,泪水也流下来,顺着脸颊,滴进猫响的头发里。
罗丽笑了,但是泪水却止不住的涌出,瑞拥着她,一一吻去那些溢出眼眶的咸涩泪珠。
一场战斗,以痛快淋漓的哭泣结束了。八个打斗的人除了穿着战甲的犬族雌性,另七个伤得都很重,那个被撕掉耳朵的,再也接不上了,成了独耳兽人,再到林子里打猎,听觉一定不那么灵敏了,危险就大多了,从此也成了重残疾。
等大家哭累了,也哭够了,多少年的泪水开闸而出,和着鲜血一起滋润着这块战场的绿地。
中华部的人在火长老的带领下,把大锅大灶架在这里,准备大吃一顿,消除最后的隔阂,再坐下详细的商谈,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解决的。
巫纱也来了,和巫迷巫恒坐在一起,罗丽知道他们一定在商议用秘药变形的事。
罗丽懒懒地靠在鹰鸣的怀里,鹰鸣发着牢骚说:“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用偷偷摸摸地进缇猫的领地了,他们的人爱住在树上,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的。”
罗丽摸了摸他的脸,笑着说:“你是大功臣,一会儿多吃一点。”
鹰鸣悄悄地在罗丽的耳边说:“你该多吃一点,你胸前的白团子都小了。”罗丽“嗖”一下坐起来,使劲给了他一拳,鹰鸣嘿嘿嘿地笑着。
鹰鸣摊开四肢躺在地上,头上是瓦蓝的天空和白云,罗丽跟他闹了一阵,站起来去看做饭。宽敞的战场此时成了谈情说爱的好地方,这可真是个神奇的转折,战斗族群的确不喜欢拖泥带水,说不打了,马上就进行下一步。
一对对有心意的犬猫们把脑袋扎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着。最有意思的是犬特,他被犬巧和另一个猫族追着,都要跟她结配,犬特一边后退,一边寻找着猫响,猫响也很急,她被另一个猫族缠着。爱情的纠葛也许比战斗还难解决,罗丽可不敢再去介入了。
蛙饱追上罗丽,期期艾艾问:“丽,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罗丽看着脸和脖子都红通通的蛙饱,就明白,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好看的发饰,塞到蛙饱手里,跟他说:“蛙饱,再去跟火长老他们要一点好吃的,要大胆一点,把发饰给她戴上,把好吃的塞到她的手里,然后告诉她你很喜欢她。要是她不同意,你就多说几次,要是人家有主了,就别纠缠。快点吧,再晚就被别人抢走了。”
蛙饱紧紧地攥着那个发饰,两条肌肉发达的大腿一跳老高,飞快地去找火长老。罗丽边走边想,一个大青蛙和一只猫,会生出什么后代来?绿皮的猫?红色的猫就够显眼的了,再来个绿色的,不敢想象。
罗丽又想到了自己,不知道寿命几何,更不知道能不能生出孩子,现在两个大帅哥已经确定要守着自己了,要是自己哪天死了,他们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罗丽一阵心痛,连忙甩甩头,不敢再想了。
突然,包里的小藤给她传话说:“没事的,别伤心,我们找到兽神后,问问他,也许有办法。”
罗丽摁着小挎包,突然明白,自己带着这个小家伙,是不是连想象的自由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