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荻不屑道:“皇上为何对这个缘觉这般推崇?这人上回我也见过,装模作样的,不像潜心修行之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早些年皇上出行时遇刺,恰好被缘觉给救了,皇上感念他的救命之恩,这才有了今日昌隆鼎盛的大隐寺呢。”夏兰饮了口茶,将茶盅放回几上。
夏荻听得有趣,还要细问,夏芫却对这些旧闻无甚兴趣,仍将话题扯回沁瑶身上,闲闲问:“二哥,不知你跟瞿小姐预备在何处吃饭,又打算去哪家乐馆看变文呢?””
夏荻摸摸鼻子道:“先将人引了来再说,瞿小姐历来有些脾气,未必肯赏脸同我吃饭。”
夏芫却知道她二哥性子霸道,一旦起意,非称心如意不可,便笑道:“二哥你在妹妹面前也不肯说话,罢了,时辰不早了,我估摸着康平她们也该来了,既然大哥二哥你们都不同我一道出门,我自跟康平她们同游去了。”
说完,夏芫便辞了出来,仍回自己的小院。
走至一半,忽停住脚步,用手指漫不经心地缠绕团扇的穗子,目光幽幽,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一会,淡淡对身旁丫鬟道:“一会你让陈三跟着二公子,瞧他去哪了,若二公子跟瞿小姐在一处,速速派人去澜王府找十一哥,就说康平和七哥在那等他,务必引他前去。”
丫鬟眨了眨眼,忙点头应了,下去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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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效从思如斋出来,到正房给澜王请安。
澜王闲闲依靠在榻上听伶人奏曲,眼睛半眯半闭,手指应和着节拍敲打扶手,甚是惬意。崔氏伴在一旁,拿了本曲谱在手中随意翻阅,妆扮倒比往日素净了许多,不再一味的穿些粉裳紫裳,嘴上也是自然颜色,没刻意用胭脂涂得娇嫩欲滴。
澜王见了蔺效,呵呵笑道:“你往年每逢花朝节,不是在家读书练剑,就是在宫里跟太子和老七蹴鞠,难得今日倒愿意出门,莫不是有相中的小娘子了?”
澜王妃也在一旁淡淡地打量蔺效,见他面容俊美,身姿挺拔,静立于晨光中,如同高山寒雪,耀眼得有些刺目。
尤其让她泛酸的是,虽然他脸上神情沉静,眸子里却分明含着几分跃跃欲试的期盼,而这份期盼是因谁而生,自不必问。
想到此处,她忽然觉得那日打碎夏芫那根簪子何其英明,直到现在,她耳边仍时常响起簪子落地时发出的碎裂声,又尖又脆,真叫一个痛快。
蔺效察觉到崔氏莫名其妙的目光,心中冷笑,这妇人眼下不知又在算计什么,身后一堆烂账尚未结算,竟然还敢做怪,真是死到临头尤不自知。
只他今日一门心思盼着跟沁瑶相会,万事都且放在一边,对崔氏根本无暇加以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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