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岗回过头,不太高兴的对桃欢说:「我很喜欢这味道。」
站在桃欢背后的牡丹,看了庆莳一眼,再细细地打量梅岗的脸色,惊呼一声,急慌地跑进了厢房,她的小手想碰梅岗的脸,但梅岗避开了,只问:「怎么了?」
「梅大哥的脸色为什么这么差?」牡丹不用她的家乡话,而是用庆莳听得懂的话说。「梅大哥的真气少了好多?难道是……」
牡丹泪汪汪的大眼往庆莳看去,庆莳的身子一缩,低下头,不敢说话,下意识的,就感到自卑与愧疚。
「我很好,牡丹。」梅岗站起身,将牡丹牵到桃欢身边,说:「我在这儿待了十年,早不习惯吃华境的那些花花草草,我喜欢的,只有庆莳常常买来喂我喝的豆汁儿,你们先出去吧!我还想和庆莳独处一会儿,好好吃早点。」
低着头的庆莳,感谢梅岗这么说。
但牡丹却反手紧握住梅岗的大手,「梅大哥,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说。」
「牡丹,有事等会儿再说。」梅岗皱眉了。
牡丹摇摇头,话说得好急好喘,好像再不说这些话,以后就没机会了,而且让庆莳觉得诡异的是,昨天坚持说自个儿多话的她,今天全用她听得懂的话说了。
「其实,父亲大人并没有要求婚约的条件。」牡丹说:「我只是因为太爱太爱梅大哥了,所以想要用回乡的机会,再来和梅大哥复合,我好希望,我们可以再回到当初刚许下婚约时,彼此都很高兴、很珍惜心意的感觉。」
庆莳听了一震,偷偷地瞧了梅岗一眼,发现梅岗的余光也在观察她、担心她,她赶紧又缩回去。
「后来,我想通了,桃欢也开导了我。」牡丹回头看了看始终都笑容以对的桃欢,又说:「我们都觉得,大哥的心,已经不在我的身上了。虽然很难过,可是,如果这是梅大哥的选择,那么我愿意接受。」
庆莳终于明白,为什么牡丹不用家乡话来说这些事,她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有意的,但她听了这些话后,的确,心里不好受——很不好受。
一个梅岗不爱的女子,可以这么「宽容」、那么「体谅」。那么,她这个梅岗深深痴爱、疼的人,是不是也「该」做出一些表示?
一些她根本无心去做的让步?
庆莳不想被比下去,可是自卑的她,又不知这时可以说什么话,只能一直缩着四肢,躲在梅岗的身后。
梅岗也被牡丹说得很为难,他想说些什么安慰这像手足般亲的女孩,但牡丹又打断他。「其实当初我也有错,梅大哥被下流放令的时候,我没伸出援手,我应该要向我父亲求助的,梅大哥今天会不愿接受我,我也不能怪罪梅……」
「够了,牡丹。」梅岗打住她,不要她再提那流放令的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和庆莳要吃早点,你们去湖上待待,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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