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青小声说,“它大约是玩累了,睡着了,你将它放去榻上就行。”
小忠子扭头一瞅,可不是嘛,果然睡着了,他连忙小心翼翼地将小狐狸放去了榻上,然后,扭头就往外跑,去请天不绝。
采青瞅着小狐狸睡的香,暗暗地想着将来小殿下大约也是如小狐狸这般可爱的,她不由得期待起来。
天不绝见小忠子来请,听闻云迟要他去给花颜把脉,他顿时紧张地问,“又出什么事儿了?那丫头身体又不好了?”
小忠子呸呸了两声,“没有没有,是殿下不放心,请您过去给太子妃诊脉。”
天不绝松了一口气,口中说道,“有什么好诊的?不是没事儿了吗?太子殿下过于担心了。”,话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抬脚穿鞋,拿了药箱拿了伞,匆匆跟着小忠子去了花颜苑。
花颜坐在床上,云迟坐在床边,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等着天不绝来。
天不绝很快就来了,给云迟见了礼,然后看了一眼花颜气色,立即说,“我看太子殿下多虑了,她这气色看起来就好的很。”
云迟温声道,“还是把把脉吧。”
天不绝点头,给花颜把脉,那一日,她从云山禁地出来,他虽给她也把过脉,但到底不太仔细,如今有了时间,便细细的慢慢地给花颜把脉。
片刻后,他捋着胡子道,“这身体虽无力虚弱了些,但脉象一切都正常,与常人无异,如今看不出有什么毛病。”
云迟又问,“那魂咒呢?”
天不绝寻思着说,“这魂咒我把脉把不出来。”话落,看向花颜,“你对于魂咒,可有什么感觉?”
花颜摇头,“我如今灵力全失,武功也全失,虽感知远些,但总体来说就是一个普通人,对于魂咒自然也没有什么感觉。”
天不绝道,“这样说来,不知道魂咒在禁地时被解了没有?”
花颜想说大体是没有的,毕竟,魂咒无解,若是因为简简单单的依靠先辈们仙逝前存的灵力就给解了,那也就不是魂咒了,但如今她一切都好,这话不想说出来破坏心情,也不想让云迟担心。
于是,她道,“不知道呢,我如今能弹琴了,能作画了,也能对弈下棋了。大概没什么事儿了吧。”
天不绝听花颜这样一说,便明白了,毕竟他认识花颜多年,也算了解她的脾性。便也不多说,点点头,“总归如今你身体这般无恙是好事儿。”
“是呢。”花颜点头。
云迟聪明,焉有不明白之理?但见花颜如此说,也明白她是不想他担心,便也不点破,笑着道,“过两日,神医也随迎亲队伍去东宫吧。”
天不绝点头,如今花颜身体虽安平了,但也难保以后一直安平下去,他自然是要跟着迎亲的队伍去东宫的,五年内,他大约都是要住在东宫的。
云迟见他答应的痛快,笑了笑,对他道,“劳烦神医了,去吧。”
天不绝提着药箱出了内室。
外间画堂内,小狐狸在长榻上呼呼大睡,十分香甜。
天不绝瞧了小狐狸一眼,眼睛冒光地说,“据说灵狐的血解百毒,不知是否当真如此?”
小狐狸本来睡的香,闻言忽然睁开了眼睛,腾地从榻上蹲起身,对着天不绝露出凶狠的凶相。
天不绝吓了一跳,惊道,“果然有灵性。”
小忠子立马走了过来,挡在天不绝和小狐狸中间,“哎呦”地说,“神医,你可别打这小祖宗的主意,它厉害着呢,若是伤了你,可就不好了。”
天不绝虽然很想试验一番灵狐的血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解百毒,但也知道这小东西极厉害,轻易不会让人放血,更何况,它是云族至宝,他若是给它强行放血,花颜估计都不干。
他点点头,干干地一笑,“我就说说而已。”
小狐狸嘴里发出类似“哼哼”的声音,又卧倒会榻上,闭上眼睛,呼呼睡去。
天不绝转身提着药箱走了。
小忠子抹了抹额头的汗,对采青说,“这小祖宗和这神医估计都是要跟着咱们去东宫的,以后,咱们都得盯着点儿,别出了岔子。”
采青点点头。
室内,花颜自然知道了堂屋外的动静,她笑了笑,对云迟道,“歇一会儿吧。”
云迟自然也听到了动静,点点头,随着花颜一起躺去了床上。
三日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一日,便来到了云迟迎亲队伍归京,花颜离开花家的前一夜。
这一夜,安十六和安十七带着北地的暗卫们快马兼程地赶回到了花家。
埋在山里的兵器、粮仓都已被挖了出来,兵器没有损失多少,粮仓损失了些,但也收获颇多。他们将那些东西留在北地一半,通过花家的暗线运往京城交给陆之凌一半。
对于这个安排,是早先与云迟书信请示过的。
第二日清早,出发前,花灼带着花颜去了花家祠堂,拜别了花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然后,便在太祖母等一众长辈们不舍的目光中,坐上了马车。
花家一众长辈与花灼都留在了花家,不去京城参加二人大婚,花灼将安十六、安十七以及花家的一批暗卫给了花颜,随她进京入东宫。
一行人送出城外十里,才止住脚步,车帘落下时,花颜控制不住地湿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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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到大婚了,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