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垱,哐垱!”
山城开往京城的T10火车上,徐东平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肩。
虽然他这次出来买的是硬卧,可20多小时坐下来,还是让他感觉全身酸软。
起身想下去走一走,可想到包里的钱,又重新躺了回去。
只是比起全身的酸软,最让他担心的还是儿子。
虽然早在一个星期前,他就把钱打给了儿子,可这件事对他来说,并没就此过去。
自从那天之后,他就在整个泸州打听,到底是哪家酒厂找了儿子打广告。
泸州说大不大,别看酒厂不少。
可有钱,又愿意出钱打广告,也就那些家。
只要想打听,还是没问题。
可让他意外的是,一番打听下来,居然并没有一家叫金六福。
徐东平确认不是自己听错了,毕竟金六福这个名字还是挺不错。
只要听一遍就不可能忘记。
又特意找人在酒业协会打听了一下,确定是真的没有这家酒厂后,他才有些慌了。
他倒不是担心儿子骗他,毕竟徐昕的为人,做老爸的还是很了解。
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儿子被骗了。
这年代,什么样的人都有。
他虽然还不知道,那人想要骗他什么,可还是第一时间坐车北上。
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得来看看才放心。
“老李,说了坐飞机,你非得担心它掉下来。”
“这天上飞的那么多,就算掉下来,也不可能只掉我们这一个吧。”
这次进京城,除了徐东平还有另外一个同行,遂宁酒厂的李家富,他是做的酱香酒,去年开始就在地方电视台打广告。
因为徐东平对广告一窍不通,所以就拉了他一起来。
而到了京城还有个他的朋友会来接他们。
这年头走哪里没个地头蛇带着,都不安全。
“反正我不坐飞机,要坐你去坐。”
李家富惜命得很,这次进京本来就是帮忙的,因此他宁愿累点,也不坐那危险的飞机。
经过26小时的摇晃,两人在上午11点到了京城。
出了京城西站,接头的人已经等在了站外。
“老李,这边儿!”
这是一个长着一张国字脸的中年人,留着一头卷发,穿了一件灰色的西装。
开口就是一口流利的四川话。
“老张,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徐老板。”
“他就是原来蜀都铁路文工团的演员,老张。”
三人接了头,李家富先把徐东平介绍给了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