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远方的地界上，缺起身，放下睡熟的小百合，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一道黑影走过，单单的吸引着他的注意。

这少年本就沧桑的目光，顿时变得毫无神色。

很快，黑影消失。

另一人走到老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样子，他的动作很轻微，也很小心，没有惊动熟睡的众人。

老人起身，提着一盏灯笼慢慢的跟着出去了。

他们走了很长的距离，在小镇的外围，男子停住，老人也止步。

“老人家，打开门窗说亮话。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接下来希望你配合。”男子扭头轻声道。

“什么？”东方老人，低下头去，沉思道。

“那张羊皮纸，是不是在你手上。”男子声音很是阴冷。

“没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人面色有些潮红，声音满是怒意。

“好好想想，我知道你会这么说。还有，你那儿子怎么死的，忘记了？”男子冷笑一声。

“嗯？什么人？”男人突然大吼一声。

缺悄悄的走出，直直的望着那人。

“真是鼠辈，还带着面具。”缺突然大笑道。

“你也带了吧。”那人声音满是讥笑。

“我只有下巴到嘴唇这里，你呢？小狗！对着一个老人咋咋呼呼，骂你嫌脏了我的嘴。”少年冷声道。

“狗杂种，活腻歪了吧。”那人看不出年龄，手中的刀突然拔出，向着少年划出。

而缺依旧嘲讽，伸出两只手指轻轻的夹住砍向自己的这一刀。

接着肉身撞在大树的声响，传的老远。

“你...”那人声音充满惊悚。

“让我摘下你的面具看看，看看你是不很俊。你看看，你的面皮真的很厚，大树都被撞一个大印子。”缺轻声笑道。

“啊。狗杂种，你敢动我？”那人低声咆哮道。

缺抓住套在他脸上的面具，紧紧的捏住，把他提起。

“你们贱民都得死，男人剁了喂野狗，女人被人蹂躏着至死...”男子从喉咙深处还传来听不太清楚的咒骂。

“所以呢？”少年轻声自语一声。

就像是皮球撒气的声音吗？

少年身旁，这人的脑袋被捏爆，脑浆撒了一地。

而这一切，老人一直沉默的望着。

缺回头，老人也只是提着灯笼慢慢的走着。

就像是照亮前行一般，他们两人没有什么交流。

红烛忽闪忽闪，像极了老人极速跳着的心脏。

直到走到他们住的地方，老人像是没有知觉一般。

一旁，注视着他们的另一伙人，像是非常满足。

“奇怪，老二该回来了。”半个时辰之后，一个男人轻声道。

“走。”一伙人迅速向着村子的外围走去。

缺静静地注视着，表情有些呆滞。

老人重新点起了大锅，又煮点肉汤。

接着他从腰间取出一小杯仅存的老酒，这老酒是自己亲手酿的，想在自己的孩子娶亲生子时才饮下。

“哇...哈哈哈...”老人低头，抽泣，趴在地上。

缺坐在地上，双手抱膝。

他知道，启明星依旧在，微雨不能挡住星光。

这一夜，老人哭累了，睡着了。

少年静坐一宿，有时候会轻微咳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