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曹洪怒气稍减,沉声道,“速速去准备。 已寻到地船只立即送过来,先渡些人过去。
对了,干粮的事有问题么?”
“……”苏珥先是面色一滞,但很快就摇头表示不成问题。
曹洪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见苏珥仍然没有移步。 猛地将眼一瞪,“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看着苏珥仓皇驰离的背影,夏侯霸轻笑说道:“堵阳地存粮恐怕有限,这姓苏的县长原本估计是想请洪叔减掉些干粮供应,但没出口就被吓回去了。 ”
“中原地几个州粮食都短缺,但仗还是要打的。 ”曹洪轻哼一声,“本想轻装急援宛城,没想到一路征个粮草都那么难。 都怪这贼老天。
又是洪涝,又是瘟疫,没个消停。 ”
“不知道丞相那边的战况如何了?”夏侯霸点点头,随即略显担忧地说道,“到现在还没接到丞相的传信!”
“就算贾诩地计划没成。 由丞相亲自统军肯定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宛城,张飞那厮5、6万人突然杀过去,满宠不一定就守得住。
丢了宛城,整个南阳就完了!”曹洪拍了拍腿。 皱眉说道,“到今天晚上,必须全部渡过去。 就怕这个苏珥给我误事!”
“叔父,要不我先去堵阳,好督促苏珥加快速度!”夏侯霸提议道。
“也好!”略一思索,曹洪点点头,又吩咐道,“自己多留点神……”
就在苏珥渡过一半育水地时候。 夏侯霸从后面追了上来。
问明了情况后,苏珥忙不迭地令操船民夫将船只靠岸,搭载夏侯霸及其亲卫上船。
“苏县长,育水一直都这么宽么?”坐在船上,夏侯霸来回顾望着这条大河,皱眉说道。
“平时育水只有七、八丈宽,但去年大水之后,河水暴涨。 现在水位稍退。 但仍有八丈余宽。 不过这里已经是育水南、北5、60里最窄的河段。 ”苏珥恭敬地回道。
“哦……”夏侯霸点了点头,又问道。 “为什么这方圆几十里树木这么少,若是有树,大军就可以伐木扎筏渡河了!”
“夏侯将军有所不知!”苏珥叹气说道,“原本一片树也不少,但在去年的天灾中毁了不少,剩余的树都被人吃了!”
“什么?吃了……”夏侯霸愕然说道。
“附近几县粮食绝收,草根、树皮全被百姓吃光了,饿到极点时,连树干都不放过!”苏珥感慨说道。
向来锦衣玉食的夏侯霸自然料不到民间竟然疾苦如此,一时间竟然微楞住了。
…………
直到堵阳东城下时,夏侯霸还在思索苏珥所说的残酷事实。
在亲兵地提醒下回过神,夏侯霸左右张望起来————堵阳的东城内外,不少人正在来来往往忙碌着,似乎在准备将一些木头门板之类地东西朝育水方向运送。
另有一些人则在准备着干粮。
“请夏侯将军先到县衙中歇息片刻,待下官将一应事情准备妥当后,再请将军督察!”苏珥躬切地说道。
“也好!”夏侯霸轻应了一声。
苏珥接连寻人吩咐了一些事情后,亲自引领着夏侯霸一行十余骑朝县衙而去。 堵阳县衙就在距东城门不远的地方。
“夏侯将军请!”在苏珥的引路下,夏侯霸迈步走入县衙的内客厅。
一进到厅中,夏侯霸的目光就被一个黑铁塔般地身影吸引住了。
“你是谁?”惊呼声骤然响起。